步涯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笑道,
“若没有你护着,我这身体十几年前就是一滩流掉的污血,那样的话,现在我还指不定在哪儿呢。成为坤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坤泽不低人一等,你等我,我证明给你看。”
恰在此时,有奴仆过来通知说要出发了。
车千兰勉强止住泪,看着步涯道,“出门在外,你要多顾着些自己,记得要给娘捎信。”
大概是临别在即,步涯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自己真要离开自己亲娘的感觉。
她勉强笑了笑,道,“知道的,记得给你捎信。你在家多注意身体,别老是想我。”
心里不断冒出来酸涩和不舍,不过终究还是被她强行压了下去。最后,她对着车千兰笑道,
“那我走啦。”
说罢转身,跟着仆从往屋外走。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步涯突然很想回头看看。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一回头,更要惹得车千兰落泪了。
这是自己穿越过来后,对自己最好的人。
步涯狠了一颗心,愣是没有回头。
她对自己道,不过是个问鼎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拿着剧本还怕搞不定哪怕什么都不干,摆个卦摊儿都够我名扬天下了
到时候,自己肯定要再回来看看车千兰,告诉她这个身体还很好。自己会让她女儿的名字传遍整个修真界。
步涯心情复杂地跟着小童一路走出琨吾宗界碑,与众人汇合,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下了三尺峰的阶梯。
无论尊卑与否,都是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此时山脚下落着整整齐齐地排着一排金乌鹊,说是鹊,其实是一种凤凰和妖合诞下来的杂种,如同凤凰一般体型巨大,但一身的羽毛却是纯黑,在太阳下隐约折射着红光。
每两只金乌鹊后皆是一顶銮轿,像是房子一般大。銮轿上可载人也可载物。说起来,这二者结合也不知该说是空中的马车,还是该说是飞跃的楼阁。
有人带领着步涯一路上了其中一架銮轿。
走进去之后,发现那銮轿内部也仿佛是屋子一样,分上下两层。
第一层楼是一个大厅一般的地方,摆着桌椅板凳,上面放着时令瓜果。二层是一个一个的独立小房间,做安寝之用。
四面墙上画着铭文,全部都是金光闪闪。
此刻大厅的桌椅前已经坐了几个人。
可不是冤家路窄,坐了三个人。分别是庄邵,庄辰,庄欢。
除了庄辰和步涯不熟,剩下的都是和步涯有梁子的。
三人看到步涯神色各异。
庄邵露出一个笑来,看起来倒是随和得很;庄辰不曾看步涯一眼,清高得很;庄欢就比较直接了,眼睛里冒出来的都是恨意。
步涯回了几人一个笑,不过心里却不大舒服。心说自己这旅途怕是不太自在。
庄邵先开腔道,“小涯儿别来无恙”
“小涯儿”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现在对这个称呼深恶痛绝,除了车千兰,别人叫她她都恨不得抽人。
步涯起一个笑,道,“大家可真会挑銮轿啊”
庄邵笑道,“欢师姐辰师兄如何来的我不知。我在这里,是宗主安排过来的。”
步涯
就好像直觉一样,步涯突然后心一凉。就好像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不安,但是很模糊,一时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