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青眼神往那人那扫了一眼,戴亦莘正在听自己人说话,从落地窗照进来夕阳往他侧脸涂上淡淡暖黄色调,长睫被染成金色,金色
眼神猝不及防相撞。
霍佑青面不改色,顺势提起晚餐邀约。
对方欣然应允。
真神奇。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和戴亦莘会以样关系共同坐在一场餐桌上。他曾一起吃过很多顿饭,绝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两个,以及他吃饭时候总是被迫坐在戴亦莘腿上。
仿佛在戴亦莘心,他是毫无自理能幼儿,需要人一口口喂饭。当然,长辈喂饭,总不会偶尔将手指或者舌头探入口腔。
此时,他和戴亦莘是合作方,是甲方乙方关系。饭桌上觥筹交错,虽闭口不谈利益,但字字句句之都是跟钱挂钩。
“抱歉,我去个洗手间。”霍佑青放酒杯,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他不是去洗手间,而是想找个吸烟区吸烟。
坐在宽大椅子上,点燃香烟,深吸一口,他对着远处夜景发呆。离不远,有一座高桥。一辆辆打着车灯轿车汇成一条火龙,在桥上快速挪动,络绎不绝。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突然响起一句话惊动霍佑青。
他过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脸。不到秒,他又转头,“几前,你不清楚吗”
具体来说是前,那时候处于大四,他尚未确定自己未来该走哪条路,舅舅他都表态尊重他选择,无论他进不进自家公司帮忙。
那时候他太纠结,意外发现香烟以让他暂时清净,从此染上烟瘾。最后选择进自家公司帮忙,因为上一次经历依旧让他后怕。
他厌烦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活,也厌恶被人当成金丝雀娇养在家。
二十七岁时空,他在戴亦莘允许找过工作,后来发现那些工作都在戴亦莘掌控。无论他完成得怎么样,都不会有人找他麻烦,算全公司加班,都跟他没关系。
发现个事实时候,只觉得脸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自以为是自更生,不过是男人施舍。
脚步声到近处。
“我去治病时候,你身边人都撤走了。”顿了顿,“抽烟滋味很好吗”
霍佑青听到样话,莫名想笑。他偏过脸,伸食指勾了勾。他个动作事实上非常不尊重人,至少不尊重自己甲方爸爸,神态姿势都像是在逗狗。
但甲方爸爸配合地弯腰,苍脸凑近。
再然后,被吹了一口烟圈。
霍佑青对着戴亦莘吐了口烟,看着对方被熏得闭了眼,他挑挑眉,盖棺定论地说“不好。”
戴亦莘重睁开眼,哪怕被熏到,他依旧没有退后,琥珀眼平静地望着近处人。眼睫略一垂,落在霍佑青异常嫣红唇。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霍佑青脸颊晕淡淡水红色,唇也润泽。他像是浑然不觉身旁人视线,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偶尔送入口中,齿轻轻一咬,唇瓣微微一含。
视线如此焦灼,他抬起眸,看到戴亦莘眼根藏不住意,忽然又想笑。他真是喝醉了,居然上手揉戴亦莘发红耳根,“治了六应该治好了才对,怎么一见我又样”
样是怎样
两个人都不说,但都清楚。
戴亦莘眼神有一瞬间闪烁,像是难为,不过也仅仅一瞬间,很快他不错眼地重看向霍佑青,只是耳朵红透了,连带着脖子也红了。
霍佑青又听到静谧环境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