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没办法想象一个贵公子一样的人为她端水,立即道“我现在已经好很多,我自己去打水吧。”
“你手不是受伤了吗”
“你怎么知道”宴梨看了一眼手掌内的擦伤,花满楼不是眼盲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花满楼牵起嘴角,无奈的解释“刚刚扶你上马车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你小声呼痛了。”
好像确实是,宴梨不好意思的蹭了一下鼻子,还是觉得花满楼可能不太方便,“不然还是叫陆小凤帮忙吧”
花满楼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宴梨。宴梨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立即解释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陆小凤那人看起来就不像公子你养尊处优的,我哪里忍心你做事”
花满楼无奈的摇头,“你就不要公子、公子的叫我了,也直接叫我名字吧。而且,端盆水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的。”说完,转身畅通无阻的走到镖师那边要了一盆水。
宴梨见他走了,不太敢看外头,默默缩回马车里。过了一会儿听到马车外有人叫她,探出身子一看,就见小鱼站在下头,立即勾起嘴角笑着对他说“不是说让你叫我阿梨就行吗小鱼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小鱼偷偷攥紧拳头,递过来一罐药膏,愧疚的说“阿梨,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宴梨接过来,看了一眼小鱼包扎起来的上臂,问道“我都说我自己会躲好的,你看我不是根本没什么大碍吗你呢你的伤严重吗”
小鱼连连摆手,“不严重,匪徒之前扔的毒烟不过是让人失力的,身上都是皮外伤。”
他说毒烟,宴梨才想起自己当时虽然觉得呛,但是身体上好像并没有其他感觉,咬咬嘴唇若有所思,心里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她这顺丰顺水的长大,也没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此时花满楼端着水回来,听到宴梨在跟人说话,出声道“这位镖师,是担心阿梨吗”
宴梨回过神里,解释道“小鱼是来给我送药膏的。”
花满楼未说话,而小鱼当着这位公子的面还是有些拘谨的,立即便告辞道“少东家说怕在此地久留还会有危险,准备一会儿火化惨死的兄弟之后就直接赶路,花公子,阿梨,你们准备一下。我去帮忙了。”
小鱼都说的事儿宴梨是真的帮不了忙了,便没有说什么。而花满楼等这两马车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犹豫了片刻,道“阿梨你手上有伤,先洗干净手,之后整理自己的时候不如我帮你洗帕子吧”
“好。”
于是花满楼站在马车下洗了干净的帕子就递给马车里的宴梨,宴梨把帕子擦脏了再递给外头的花满楼。不过她也不清楚她背上到底多脏,只能大致擦一擦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至于脱下来的衣服,花满楼问了她的意见,准备拿去烧掉。临走之前,想到已经有人给了宴梨药膏,到底没有把他的拿出来。
天已经黑透了,宴梨留在马车里自己挖了点药膏两只手互相蹭着抹药,花满楼回来之后,帮她受伤的手绑了干净的布条以防感染。
这短短的一个月左右,宴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里其实挺没有安全感的,但是此时火光之下看着花满楼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安心,并不是武力强大与否带来的,而是单纯因为花满楼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特质。
温柔,善良,以及对生命尊重
“公子”
花满楼给布条打了个结,淡淡的说“名字。”
宴梨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又叫了一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