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是步尧去县里请人做的,立好之后,宴梨向其他人道过谢,便跪在了碑前,上香磕头,低声道“愿你们不负深情,永伴彼此。”
至于她,伤心是必然的,但经历过不少事情,日子总要过下去,她想要好好活着,寻求答案只是她人生中的插曲,不是一生所求。
李莫愁则是远远的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晏家只宴梨对她稍微有些特别,对她父母不过寻常。见她祭拜完父母,便也直起身,抬脚准备往山下走。
步尧是个没心没肺的,前一刻他还在晏家夫妻墓前指天画地要报仇雪恨,回头就开始围着李莫愁打转。李莫愁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但他立马又能活蹦乱跳的爬起来惹人烦。
宴梨看着两人你追我赶,步尧连滚带爬却很抗揍的样子,若有所思道“他以前也皮糙肉厚,但好像没这么结实吧”
仲仪微微一笑,“步尧说碰到了点奇遇,我没多问,不过也挺好的,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你一些。”
宴梨就不觉得步尧是个让人有安全感的样子,而步尧也从来不让她失望。几人刚回到家里,此人就神秘兮兮的抱着一个木箱来到她面前,“宴梨,你看这是什么我专门去县里让人做的。”
宴梨低头一看,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许多木块儿,看上面的花色,带着几分怀疑的问“麻将”
“是啊,怎么样我跟你说,打起麻将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舒缓心情一大利器。”
宴梨满脸的无语,“你见过谁孝期玩儿这东西的”
“你这什么眼神,小爷还不是为了你”此时步尧已经刮干净胡子,脸上夸张的控诉表情让宴梨看的清清楚楚,“你是不是不识好歹”
宴梨仍然不松口,仲仪左右看了看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打圆场“这是叶子牌吗我好像听说过,但是孝期玩乐确实不”
步尧用眼神成功逼退了他后面的话,腆着笑又问李莫愁“仙子,你不像他们这么古板吧”
李莫愁瞥了一眼他,无所谓道“嗤,谁能让我守孝”
她没有拒绝,那么其他人的意见就不那么重要了,步尧把宴梨和仲仪按在凳子上,又殷勤的请李莫愁坐下,哗哗洗牌,然后兴致勃勃的说,“开始吧。”
宴梨没伸手,双手环胸,“不会。”
“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步尧对着她恨铁不成钢,开始教他们三人规则。但是玩了几把,李莫愁和仲仪都学会了,宴梨还是搞不清楚规则,深觉这么玩下去她一定是弱势群体,便手一挥改变了玩儿法。
“碰到跟手里的牌凑成一样的就可以要,最先把最后一张牌凑成一对儿的人就是赢家。”
这种纯靠运气的玩法,宴梨玩儿之前十分确信自己不会一直输,但事实却是,她真的很衰,坐在那儿一次不赢也就算了,还专门给步尧送牌。
“哈哈宴梨,你再这样,嫁妆都要输给我了”
这个人明明说是为了她转换心情,现在却自嗨起来宴梨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假笑,转头对李莫愁掐着嗓子劝说“莫愁姐姐,你要擦亮眼睛哦,就是这个人,说对你一见钟情,以前可是一直以我的竹马自居。”
步尧扔下手里的牌,紧张的看了一眼李莫愁,反驳“宴梨你说话注意点儿啊我、我那是拿你当妹妹。”
“妹妹”宴梨嫌弃的打量步尧,揭了他的老底,“不是因为村子里没有别的漂亮姑娘吗”
“你怎么知”步尧差点儿说露嘴,紧急收住,正要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