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塔负着单手站到简陋的窗户前,心中有着奇怪的不安,“我怎么都联络不上我王,也联系不上大祭司。而且我们把那两个人的消息传回去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那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快”
“也许是人面鲲鹏帮助了他们。”人面鲲鹏天天在他们头不定他们能安然逃回也是因为有白角族帮忙。
尼塔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但是为什么他仍旧会感到不安
“尼塔,你打算让战士们继续戒备下去吗这不定就是他们的计谋,想让我们时时刻刻提防,让我们疲劳,然后等我们疲累时再发动一次大的进攻。”胡德觉得尼塔有点小题大做。
“再等等,我让斥候”
“报第一营地沦陷”报信的战士冲了进来,张口就喊。
“报敌人正进入第二营地无人能拦阻”第二个传信兵赶来了。
“报敌人强大,神骨战士不敌,第二营将领请求使用灭绝骨炮”紧跟着,第三名传信兵跑来。
一连三名传信兵,可见第一第二营地的情况有多危急。
尼塔来不及多想,立刻命令“点燃骨塔,灭绝骨炮准备”
摩尔干奴隶营。
满脸胡渣,身上只裹着一块破烂兽皮的男子垂着头,把新送来的动物或人放血、割肉、取骨。
天气冷,男人的手脚都已冻伤,可他却像麻木般重复着血腥又劳累的工作。
男人想,天冷也有天冷的好处,至少不用再闻那熏死人的恶臭。
“咳咳”旁边负责清洗骨头的男子剧烈咳嗽着,被奴头一脚踹到背上,喷出一口血。
生病的男子趴在满是血水的盆上,咳得像只离水的虾子,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和原本就被血染红的雪面混合在一起。
大多数人都低垂着头做着自己的工作,少数人看向男子,也是一脸麻木。
也不是所有人都麻木,前面也有人保护这人,但凡是保护这人的奴隶要么成为了他们分解的“鲜肉”之一,要么就被送到了战场上。
奴头看男子还蜷在地上咳个不停,上去又是一脚,嘴里骂骂咧咧“还不起来干活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酋长儿子吗再不爬起来,看我抽不死你”
奴头取出了皮鞭。
胡子拉碴的男人放下了手中活计,快步走到那生病男子身边,用力把他拖起来,同时对那奴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我这就让他老实做活,您别生气。”
“啪”皮鞭从男人脸边划过。
奴头冷哼,“祁源,你多管什么闲事,你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可和你这个兄弟有莫大关系,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依然是部落酋长的儿子,而不是跟他一样变成一个低贱的奴隶”
一道血痕从男人脸上浮起,祁源低下头,半拖半抱着他的兄弟祁昊,硬是把他拖回了他的工作地点。
奴头看祁源那样,最终没有继续欺凌他,而是绕到另一边去监督其他奴隶的工作。
祁昊睁开眼睛,呢喃地喊“祁源”
祁源冷冷地道“不想死就闭嘴”
祁昊没有闭嘴,他反复呢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怎样
“他怎么能这么做我、我们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能”
他为什么不能他还在壮年,想生儿子随时都能生,比起我们的性命,当然还是他自己的更宝贵。
“他还杀了祀水大人,他竟然杀了部落祭司,他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