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在这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是去围杀九原战奴,还是回住地救火救人、防止其他部落进攻
祁昊想要听取祭司的意见,一转头就见祀水黑着脸在大骂一个弟子。
那弟子身后跟着两名奴隶,一奴隶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木桶口用兽皮扎得严严实实,但就在旁边的祁昊还是闻到了一股略微熟悉的血腥味。
祁昊盯着那木桶心中左思右想,父亲对他已经没有好感,以后他在部落也无法再压制祁源,他该怎么办
是退,还是拼命往前进
当看到祀水对他不满意的脸色后,他心中终于做下决定。
祁昊跳下战兽,挤到祀水身边,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大人,你得帮我”
祀水脸色阴沉,一边快步跟着大部队向部落方向走,一边道“我怎么帮你现在这么混乱,水神那样也不好过去安抚。”
现在他们只能等水神自己安静下来。
“那桶里是不是神鱼的血你是不是想把神鱼之血泼到九原人身上”
祀水没否认,只阴沉道“已经迟了。”
“不迟”祁昊抓他抓得更紧,“我知道您能用神血诅咒人。”
祀水倏然转头,厉声道“谁跟你说的”
祁昊心中一跳,但他仍旧没有放开祀水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我那大哥和你一向不亲近,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后来他好好的就从战兽身上摔下来死了。”
祀水目光冰冷,“那是意外。”
“我看到你从他的女奴手上拿过一束头发,那是我那大哥的头发吧而且那女奴也死了,被你以不敬祭司的名义处死,就在大哥死后没几天。”
“就这样”祀水垂下眼皮,掩盖了他的杀意。他看错人了,这祁昊果然是个蠢的
祁昊咬牙,“我母亲跟我说过,族里的祭司除了能安抚水神,让水神帮助杀害部落的敌人,你们还有一个最大的本事就是诅咒。所以你在听说鼎钺带来的诅咒骨器后不但不害怕还想要拿过来看,可你看后发现无法破除那个诅咒才会把那件骨器交给九原的小祭司,对不对我手上有彩羽奴隶弄回来的九原人的头发,你可以”
祀水停住脚步,不理周围的纷乱,打断祁昊,低笑一声,道“孩子,那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只有部落的酋长才可以命令祭司取神鱼之血进行诅咒而且你以为诅咒不用付出代价吗”
代价是什么祁昊记忆迅速回溯,他记得好像在他大哥死以前,他的父亲曾下令杀死了整整五百名奴隶
祁昊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会命令祭司咒杀自己的儿子
祀水用同情的目光看他,轻轻掰开他还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你放心,水神宠爱你,只要你做一个好儿子,你会活得好好的。现在想想,祁源那孩子就比你聪明得多。”
有战士奉酋长之令来找祭司,祀水让弟子拎上那个木桶,跟着那战士走了。
祁昊站在原地,突然之间精气神都像泄了个精光,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堪,从他身边跑过的战士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人敢惊扰他,也没有人敢和他说话。
祁源远远地看他一眼,脸上浮起冷笑。这好色又好战的莽货终于碰壁了吗
众人都以为祁昊被打击过大,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祁昊垂下的脑袋,嘴角是微微翘起的。
摩尔干这边乱得一塌糊涂,九原那边却在按照当初说好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撤离。
原战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