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这几个孩子。”草町又是焦急又是哀伤。
严默单膝跪到垫子上,查看那些被放在垫子上的小儿。
六个生病的孩子。
一个身上像是被什么毒虫叮咬过一般,全是红肿大包,碰一碰,那孩子就疼得直抖。
一个伤到胳膊,也没人给他纠治,胳膊长歪了,还发着烧。
另外四个都饿得皮包骨头,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其中还有一个是襁褓中的婴儿。这四个孩子,尤其那个婴儿眼看就快不行了,身上又脏又一股怪味。
严默一向对大人残忍,却对小孩子最为心软。他一一诊脉观察,很快便对六个孩子的病情心中有数。
那个被毒虫叮咬的看样子最可怕,其实却最好治,用对症的草药熬成药汁给他擦洗几遍,再内服两次,就差不多能痊愈。
“你们得快点学会更多的字,否则我报出来的草药名和熬制方法等,你们都记不住。”严默把这个孩子的医治方法详细交给巫青,让他负责对这个孩子的治疗。
巫青记草药名记得满头大汗,乌宸等人也帮着他记。
严默也没为难他,说好等会儿会把药配出来,让他直接去拿就行。
伤到胳膊的也不麻烦,等给他退烧后,把长好的骨头从长歪处掰断,再让它重新长好就行。治疗方法说起来简单,孩子却会受大罪,严默打算亲自动手,他可以用金针为孩子刺穴止痛,目前就先给孩子退烧。
很多人都说中药见效慢,没有西药起效快,严默对此嗤之以鼻。
华国有记载的医疗记录中,有不少医者用一碗汤剂就解决病症的记录。只是华国古时医者地位不高,在统治者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也没人会把华国上下几千年的医疗知识和医方等做完正记录,导致不少良方和医疗方法失传,后来更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医疗思想影响,很多医者不愿意冒险先给病人治病、再给病人疗养这样的过程,宁愿让病人拖着,以疗养为名让他慢慢恢复。甚至把见效快的汤剂药丸等笼统地归类为虎狼之药,宁愿弃之不用。
如果是慢性病或不急的病,勉强可以这样治疗,医者也可以减少把人治死的危险。可是遇到急病、重病,这样的治疗方法就过于保守。
严默这人天生对医术感兴趣,又不喜欢拘泥于传统药方中,他喜欢研究、喜欢折腾,胆子又大,只要能解决病症问题,他什么药方都敢开,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国手,更不会背负流放指南被流放到这个凶残异世界。
为此,他敢拍着胸脯说,只要有他需要的药物,他就能配置出不亚于西药、甚至比西药效果更好的退烧药、消炎药。
说白了,西药也不过只是物质提炼物,华国中草药就类似于把原材料进行熬制等,以求得出西药物质提炼物的效果。
再说得更白点,西医求的是眼前效果,中医求的是过程加眼前效果加未来变化。
所以中医难,而好中医更难得。
严默正在根据孩子的情况拟药方,有人畏畏缩缩地靠近,低声道“我、我们能帮忙吗”
严默转头,就见几个上半身披着干草的苍老女人正挤在一起偷看他。
“我们可以帮忙照顾孩子。”女人们手足无措,她们害怕被当成废物、被当成诱饵,只想自己能更有用点,不要那么快被抛弃。
严默微微一笑,“那太好了,正好我们人手不够。草町,你给这几位大姐安排。”
女人们一听祭司大人愿意用她们,当即都高兴地笑开了颜。
“吃过了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