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他。”大河严肃地道。他能看出严默一开始想要治疗大山,但可能出于某种考虑,他越过了大山。大河确实感到一点点失望,但他迅速反应过来严默这样做的理由,而且他相信他的祭司大人不会让他的兄弟死掉。
冰翻了个白眼,推了大河一下,但还是收回手没有去阻止严默。
在严默把手放在他头上时,二级战士云鹰就像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不一会儿,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很快,他脸上就出现了活气。
听到,总不如亲眼看到。
就在自己面前发生的奇迹,让所有只要还有知觉的伤患都激动了。
在严默把手拿开时,云鹰一下坐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严默,又低头看自己破了一个大洞的腹部,长好了,他的肚子长好了他不用死了,他能继续活下去了
云鹰发出激动的狂叫,伤兵们给他叫得一个个都眼冒光彩,一心等死的人也不想等死了,既然云鹰都能活过来,他们肯定也能
“大人大人”云鹰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只能爬起来对严默跪下不住地叫他大人。
冰斜睨这名黑原族战士,心想这小子运气真好
严默脚步一个踉跄,云鹰的伤势比酋长壕要轻,但他耗费的生命力同样多。
大河、冰和云鹰下意识都想扶他。
“别碰我”严默立刻喝止,“记住,哪怕我倒下,也别碰我。阿战不是准备了那一大张兽皮么,等我不能动了,大河你用兽皮把我裹起来送回帐篷,不要碰到我的皮肤。”
“是。”大河担心地看他,“大人,你还能动手吗”
严默看看满地用充满期冀眼神追看着他的伤患,再看看重新被他唤起求生意志的重伤者们,这不想动手也得动啊。
“草町”
“在。”
“你们有多少人在照顾伤患”严默接过大河递给他的木矛,拄在地上撑住自己身体。
“十几个。”
“把病人都给我分开”严默迅速指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部抬到东边能自己走动的全部去南边待着,剩下的这些都别动。吩咐人烧水,大量的干净的开水。有多少药草全部拿来给我看,那些伤患身上的金针绝对不能动。”
“是。”草町连忙喊人来帮忙。
云鹰急切地想要做什么,也爬起来去帮助草町。
大河直接跑去叫来一堆战士一起动手。
褐土和甘雨也跟着草町一起来了,褐土看到大河,笑得眼泪直流,她在后面听到了她男人的事,但她都不敢相信,一直到现在亲眼看到。
大河走到褐土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褐土抚摸着他的手臂,看向不远处的白头祭司,边听边不住点头,眼中满是对那人的感激。
严默一看人多,当下条件也提高了,“大河你给我分派人,把地上都给我清理干净,把那些飞来飞去的苍蝇蚊虫全部用火把熏走,能赶多少是多少。烧水,把所有伤患都给我擦洗干净不敢动手的地方就问草町怎么弄。”
“是。”
“冰,草町,这里以后就是伤病营,你们不用问什么意思,记住就行。听好,第一,伤兵营内战士的屎尿必须清理干净,不准在伤兵营附近解决,拉在铺上的必须换床铺还要洗干净身体。第二,必须插上数量足够的火把,保证晚上这里不会被蛇虫侵入,也要保证光亮度。第三,晚上也不能缺人,要给不能动的伤患翻身。”
伤势重的人和快要死的人最容易在黑暗中胡思乱想,而且这种灰暗思维容易传染,给他们光亮也就是给他们希望。而有人勤于照顾他们,也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