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有数。”他的身体就是他的依仗,如果真中毒,他也不会死。而他用不死的代价就可以换到一种药方,那还是很划算的。
原战仍旧不肯松手。
严默只好放弃通过舌尖触试来简略判断药性的方法。
“这个大约有一定的止血消炎功效。”严默把那盛在头盖骨里的黑糊糊还给老族巫,继续伸手,“不过今天你可以试试看我的药,看到底哪种效果好。”
老人脸上带着敬畏的神色把额头抵在严默的手掌上。神的祭司没有责怪他、也没有抛弃他,甚至还打算教给他新的、更好的巫药和巫术。
“你跟我一起进来,如果你有助手我是说弟子,你可以让他一起进来,我需要比较机灵和手稳的帮手。”严默缩回手,转身走进重伤患者的帐篷,老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只在进帐篷之前叫了一名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听自己被喊到,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也受伤了,可是他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口,就这么冲进了帐篷中。
有些人想看热闹,也想跟进去,在帐篷门口就被阿乌族长安排的人拦住“祭司大人说,其他人不能进。”
严默走进帐篷看见里面的环境和闻到里面的味道就想退出来。
可是外面那么寒冷,把病人留在外面进行治疗也不现实,他的手被冻僵也没办法做手术和扎针,而伤患也会因为寒冷而支撑不住。
其实点着火堆用来取暖和照明的帐篷也不适合他给伤患治病,首先光亮度不够,虽然他现在视力好到出奇,但还没有好到在阴影中也能把人体经络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无影灯和护士,但这显然都是奢望,这个鬼地方连能反光的镜子类物品都没有。
考虑再三,严默让老族巫和其弟子稍等,他退出帐篷,正打算吩咐阿乌族长用兽皮临时围一个隔离空间出来,却在看到原战时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们怕你、感激你,但这还不够,酋长大人,你得让他们看看你与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当着他们所有人面,让他们亲眼看见神之血脉的能力。”
“你想要我做什么”明知道那些阿乌族人听不懂他们的话,可生性谨慎的原战仍旧贴着严默,低声道。
“我需要你临时弄出一个没有房顶的屋子,只要两米高,能够避风、能够坚持两天不倒塌就可以。”
“多大”
“和我们那间石屋差不多大就行。”
“可以,不过我需要休息和食物。”其实消耗不少的原战也没多大把握,但他想试试。
严默点头,这点不用他们提醒,阿乌族长已经安排人给他们准备食物和清水,就在帐篷门口的一个火堆上,已经用木棍穿了两只兔子在烤。帐篷口还有另外几个按照严默吩咐临时弄出的火堆,上面架着石锅在烧水。
烤肉味传出,严默听到了很多咽口水声,包括几名来给他送清水的女人。
严默接过清水,对给他送水的妇人笑了笑。
那妇人紧紧盯着他看,似乎还想伸手摸他,可最终她还是没敢伸出手。
严默没注意到那妇人的渴望,他被手上的盛水容器给吸引。
这个像个半圆形的盛水容器大约是由某种比较坚硬的果实的外壳所做,他从没有在树林里见过类似的果实,不知道是季节不对,还是这东西只存在于阿乌族住地附近。
严默没喝那水,他只假装端起果壳做了个喝水的姿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