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对奴隶安抚地笑笑,双手交握于胸前,闭目仰头,静静矗立。
过一会儿,少年开始走动,他的走动更像是舞蹈,轻盈而又带着说不出的韵律。
古老的吟唱响起“我以我血祭祀,一滴血换取凡是我现在脚踏的范围,草生,花开。”
这才是真正的言灵术
在帮助拉莫聆研究言灵术时,严默发现他跳祭祀之舞说出自己的请求,其实也是言灵术施展的过程,甚至因为他能沟通万灵,配合祭祀之舞,他的言灵术才是最厉害的,几乎无视一切武力和精神等级。
想到咒巫说的那个预言,再结合黑影威胁他要做的事情,严默在心中讽笑,原来他才是那个弑神成魔,重新掀起天下各族战火的超级大祸害
不过凭什么预言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别说有指南在监督他,就是没有指南,他也绝不能忍受被所谓血脉操纵的人生。
如果我真的会重新掀起天下战火,那也必定是我想这么做。
手指微垂,一滴血从指尖滴落。
严默貌似虔诚地用通用语吟唱,确保大多数人都能听到“大地之神啊,请听我的诉求”
诉求说的极低极含糊,没有人能够听清。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以那少年祭司为中心,他周围的沙砾地突然生出一大片茂密的绿草,鲜花接着朵朵盛开,风吹过,甚至还有花香草香拂过众人鼻尖。
控木战士在有种子的时候也能做到这点,可少年有撒下种子的动作吗
在场高手一堆,彼此互看,摇头。
那一大片花草竟在没有种子的情况下就这么突兀地生长出来。
而每个人都听到了少年曾向大地之神祈祷,那么大地之神是听到了这个少年的诉求,并且响应了他
噢这是怎样的一份宠爱
很多人都看向土城大祭司和三祭司,你们自诩是祭祀大地之神的神侍,可是你们可曾受到大地之神这样清楚地响应吗
蛇胆脸色不变,他承认那少年祭司是有点神奇之处,但他是极为少有的不信神者,总觉得这一切都能用能力和能量来解释。
圭正就差多了,他妒忌得双眼发红,曾经土城最古老的祭司也曾留下过类似的传说,凡是他走过的土地,再是贫瘠的绝地也会鲜花盛开,路上的荆棘会自动退却,极难跨越翻越的深谷天堑悬崖,他可以如走平地。那才是真正受大地之神宠爱的神侍。
可自从那位最古老的大祭司消失后,土城就再也没有祭司能做到这一点,可就算如此,那些远古的土城祭司们也曾创造过不少伟大的神迹,哪像现在
九原不能留九原那个小祭司更不能留圭正在心中咆哮,杀心大起。
那边严默觉得前奏已经差不多了,他迅速从腰包中摸出一块已经做好的药皂,双手高捧,大声吟唱“祖神在上,您最虔诚的祀子恳求您,请赐下神迹,让这块油脂可以去除那奴隶手上的油脂和污秽吧。”
有不少人为了看清少年手中捧着的东西站起了身。
那东西大约巴掌大、椭圆形、颜色淡黄、质地细腻油滑,在阳光下大家看得很清楚,那看起来就像他们平时会留下备用的油脂凝炼物一样。
圭正要求九原祭司用巫术洗干净奴隶被油污弄脏的双手,结果九原祭司竟然就用油脂让神迹显现。如果真的成功圭正会气疯了吧
圭正早就恼羞成怒,但这时没人看他,大家都忙着看神迹如何出现。
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