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踩得无比用力,全当她踩的这些不是木地板,而是某人的臭脸。
竟然说她蠢
白植竟敢说她蠢
真是气死她了
他才是最蠢的那个笨蛋白痴傻瓜充满偏见的混蛋
早知道她就不救他了,反正他有没有感染魔气都很讨厌
而且他不仅骂了她,还顺带着把整个妖管会包括郁衎都骂进去了。
是是是,他们都愚蠢,就他最聪明了。
他怎么不干脆把所有人类都灭了算了。
兰瑞莎翻了个白眼,也不管走在她身后的男人到底看不看得见。
不管白植看不看得见兰瑞莎的白眼,他同样非常不快。
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阴沉着脸,生人勿进的冷气比往常强力十倍。
阿诺德就算坐在客厅里,距离走廊有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堪比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冰冷气息。
好在白植压根没往客厅走,他出了客房门之后,就径直在一个血仆的引导下走向地下室,估计伤一好就迫不及待去处理陈方去了。
于是趁着这个机会,阿诺德愉快地抬手招呼“陛下,白先生伤口已经痊愈了吗”
兰瑞莎沉着脸走过来,下拉的嘴角,漆黑无光的瞳孔都明明白白写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阿诺德心里暗笑,面上却一副关切之情“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兰瑞莎瞥了眼他头顶五彩斑斓的头发,一顿,“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阿诺德这才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献宝一样给她看“陛下觉得这些假发哪一顶比较适合我”
兰瑞莎这才想起来他那头金灿灿的卷发被白植一把火烧了。
再看看阿诺德此时脸上的笑容,和他手里黑红金棕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假发,不由就感慨阿诺德心理素质之好。
她在他对面坐下“反正哪一顶都比你头上那顶好。”
“我也这么觉得。”阿诺德摘下头顶那个杀马特彩发,大大方方顶着一颗圆润的光脑袋,在茶几的镜子前不断换戴手上的各种样式。
兰瑞莎“”
她怎么感觉,自从上次被黑泥附身后,阿诺德在她面前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就好像,他的抖属性既然已经暴露了,就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讲究了。
正这么想着,阿诺德换上了一顶黑色短发,戴好之后,抬头笑问兰瑞莎“陛下,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黑色短碎发,紫色下垂眼,鼻梁高挺,五官深刻。
饶是清楚他本性的兰瑞莎,也不得不承认这只吸血鬼外貌之俊美是她平生罕见。
单论外貌,连郁衎都比不上他,闫清也不行,或许只有白植可以与之一战如果白植不是总臭着脸,一副“全世界欠老子八百万”的表情的话。
想到白植,就想到刚才他说的话。
兰瑞莎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沉重下去。
阿诺德察言观色,也不再说假发的事了。
他向后一靠,懒懒地倚在白色真皮沙发上,支起右手撑着额头,歪着头问“我心中有几个疑惑,到现在都没想通,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帮忙解答”
见兰瑞莎看过来,他不慌不忙继续道“从之前开始,我就一直在纳闷,为什么白先生会被陈方伤到陈方只是一个新生的吸血鬼,难道魔气的增幅效果真的有那么强吗”
兰瑞莎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