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封绝笔递给皇帝,示意他先看看。
昨天陆景洵已经给他讲过马瘟一事,对他来说也算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看完这封信还不至于怒火冲天。
皇帝眯了眯眼,冷声问到“如今看来,关于马场出现马瘟的事都是白明志的手笔如今他突然良心发现”
“恐怕并非如此。”陆景洵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依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另有隐情”皇帝将信重新又看了一遍,以为里面会暗藏玄机。
陆景洵将昨天许福来招供的事情给皇帝讲了一遍,见皇帝依旧有些疑惑,他解释道“按照许福的说法,白明志是昨天白天派人想要灭口的,但是他自缢的时间却在昨晚,短短几个时辰他的心意就变了”
从皇帝手中拿回信纸,陆景洵接着道“如果他是真的诚心悔过心怀愧疚,又何必多此一举派人去灭口呢这两件事太过于矛盾,根本说不通。”
皇帝握紧了拳头,咬牙问到“如此说来,白明志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操纵的”
“是。”陆景洵展开信纸指着里面的一段话,“您看这里,这一段字虽然是白明志的笔迹,但是明显可以看出笔锋微微颤抖,说明这是在他心里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如果他是一心求死,写下这封绝笔时心里应当是很平静的。”
“真是反了天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如此目无王法”皇帝猛的将手边的一摞奏折尽数掀在地上。
“皇上息怒,臣今日前来是想请旨彻查此事。”陆景洵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奏折,他觉得,一旦解开这件事的迷自己想知道的许多答案都会浮出水面。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一旦遇到什么问题,朕允许你先斩后奏”皇帝也正有彻查的意思,既然陆景洵说了出来,便决定交给他处理,况且他对陆景洵也放心。
“臣领旨谢恩。”
“去吧,一定要揪出那些宵小之人。”
陆景洵出了皇宫,到白府去与陆行和谢瑜会和。他刚走到前厅,就听见白夫人的哀嚎,忍不住皱皱眉。
谢瑜正在那里劝说白夫人节哀,见到陆景洵,对着他轻轻摇头道“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在来的路上陆景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那群人对白明志下手自然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群人已经拿到了白明志手中的证据并将其销毁,要不就是白明志太过狡猾,那群人同他们一样到目前还没找到白明志的证据。
陆景洵稍作思索,说到“这样吧,你先派人把白府和兵部严密监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一定有什么我们都忽略掉的地方。”
谢瑜也明白再这么傻傻地搜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点点头去部署人手了。
陆景洵看了眼还在哭闹的白夫人,面无表情地说到“若你的夫君是无辜的,本王自会还他一个公道;若不是,那就是死有余辜。”
说罢,也不理会白夫人,径直出了白府准备回南安王府,想来他的浅浅应该等他很久了。
果然,陆景洵刚一进别亦居,就看见温浅站在屋子门口,神色担忧地望着自己这边,估摸着该是有下人提前来给她通传过了。
看着陆景洵越走越近,温浅低低地唤了他一声,“陆景洵”三个字被她叫得温柔又缱绻。
陆景洵的眸色暗了暗,揽过温浅在她唇上嘬了一口。
快一天没见着陆景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