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爷和王妃的去而复返明显让马场的下人们都吃了一惊,之前安抚住那匹小马驹的马倌见状赶紧迎上来问到“王爷和王妃是有什么事吗”
陆景洵一直握着温浅的手, 站在马场门外远远地望着里面的马厩“马场中可有马医”
“有的有的, 只是如今过年了,马医昨日都已经告假回家了。”马倌不知道陆景洵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何意, 只能如实回答。
按理说这么大一个马场不可能只有一个马医,陆景洵闻言沉吟片刻“所有马医都告假了”
“是。”马倌其实也觉得奇怪, 马场原本有三个马医,哪怕是过年也应该留下一个来,以防万一有什么突然的情况发生,可是这三个人昨日齐齐离开, 还异口同声地说就过年这几日不会有什么事的。
温浅闻言看了陆景洵一眼,连她都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了。
握了握温浅柔弱无骨的小手, 陆景洵道“我进去看看, 你在这里等我。”说罢,似是怕温浅拒绝一样,松开她就往马场里走去。
温浅愣了一瞬,随即赶紧追了上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有些急促的脚步声,陆景洵无奈地停了步子,转头去看温浅,刚想说什么,就被温浅笑着打断“我跟落雪姑姑学过医术,虽然不太精通, 但好歹还是把你救活过的。”
温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景洵的表情, 见他没有反驳自己, 继续说到“其实医马和医人应该差不多,让我进去看看吧,肯定比你这个门外汉要好一些。”
温浅说得不无道理,而且温浅这番话虽说得没什么气势,但陆景洵知道两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向来只有他妥协的份儿,所以最终点点头应下她。
但是在温浅进门的前一刻,陆景洵将她拉住,从她的袖袋里摸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塞到温浅手里,道“遮住口鼻。”
温浅识趣地点点头,她知道要是自己拒绝陆景洵绝对做得出来将自己留在外面的事。
看着王爷与王妃之间有些莫名的对话,马倌直觉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当即略带忐忑地问到“敢问王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陆景洵瞥了他一眼,一边拉着温浅走在前面一边解释“下午那匹冲撞了王妃的马,我们怀疑它患了马瘟。”
马倌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在军营里养了这么多年的马,深知陆景洵这句简单的话后有多大的后果。
不愿再废话,陆景洵直接道“带我们去看下午那匹马驹子。”
“是,卑职这就带王爷、王妃过去。”说罢,马倌悄悄擦掉额头上被惊出的冷汗。
天已经黑了,一行三人举着灯笼走近马厩。果然,下午那匹马此时看起来更加颓唐,孤零零地缩在马厩角落里,垂着头无精打采的。
温浅下意识地凑近了些,想到下午那一幕,陆景洵有些后怕地拉住她。知道陆景洵地担忧,温浅转身对他点点头,示意不会有事的,这才松开他的手继续马厩里走去。
马厩的味道有些难闻,就连陆景洵都有些不虞地皱了皱眉,可是平时娇滴滴的温浅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站在那匹小马驹身边细细打量着它。
不知是不是下午没有细看,此时一走近温浅就发现那匹马的面容一看就不正常。马驹子双眼无神,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眼白此时正泛着黄,有些厚实的嘴唇看上去也不是惯常的红色,而是微微发紫,见温浅靠近,甚至下意识地往栅栏那边瑟缩。
片刻后温浅退出马厩,走到陆景洵和那马倌身边,道“我们没什么经验,仅凭书上写的东西还不敢断定这马就是患了马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