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皖贵人故意说给她听的一番话后, 温晴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温浅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一定不会放过她”,连皖贵人何时离开的都没注意,更别说注意到她心情舒畅的模样了。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婢女从门外进来,对着温晴福身道“启禀美人,皖贵人身边的绿衣姑娘来了, 说是有东西要交给你。”
温晴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婢女躬身退了出去。
绿衣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檀木盒从门外款款走进来,跪在温晴面前,说到“启禀美人,我家娘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有些好奇地从绿衣手中接过盒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这荷包看起来隐隐有些熟悉, 温晴打量了绿衣一眼, 问到“皖贵人这是何意”
绿衣无声地扬扬唇, 道“之前南安王妃来寻皖贵人的时候,将荷包落在了未央宫,贵人念及美人和王妃是姐妹,希望美人能帮忙将这个还给王妃。”
是了,温晴刚刚就觉得这个荷包看着熟悉, 此时才恍然大悟,这个荷包出自丞相府绣女之手, 她将荷包拿起来翻了一个面, 后面果然绣着一个小小的“浅”字。
温晴眼中的冷意更盛, 若是刚刚她只信了六七分,那么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皖贵人编出来的这番话。
她将荷包紧紧攥在手里,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绿衣说“你回去帮我转告姐姐,就说我一定将这个荷包还给王妃,还请她放心。”
“是,奴婢这就回去复命。”绿衣起身,在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中离开了风别苑。
“她信了”皖贵人心情颇好地喝着御膳房送来的燕窝粥,今日会了会那个晴美人,果然是个蠢货,和气质卓然的南安王妃根本没法比。
“是,她看到那个荷包之后,眼神里的冷意恨不得当场杀了南安王妃。”绿衣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拿了一个小暖炉,用缎布包起来后放在皖贵人腿上。
“没想到那日温浅无意间掉落的一个荷包有如此大的用处。”
皖贵人喝掉最后一口燕窝粥,用绿衣递过来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擦嘴,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侍卫严密注意风别苑那边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禀报,毕竟这出戏后面还得我们出场才能继续下去呢”
“是,奴婢这就去办。”绿衣退下的时候,顺手将桌上那只碗给带了出去。
温晴心里是隐隐有些害怕的,毕竟温浅手里握有她和谢和私会的把柄。虽说她知道温浅身世这件事,但这毕竟也牵涉到温家,如果她真的说出来无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根本捞不着什么好。
“美人,安公公来了。”婢女的声音在门口想起。
温晴看了眼散落了满地的龙眼,这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她却这么糟蹋,要是被人知道了这还了得,赶紧抬手揉了揉脸,收起满脸的恨意,起身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带上。
“参见美人,外面天寒地冻的,美人在屋里等着奴才便是。”安福尖细的声音让温晴听得皱眉。
“无妨,我正打算出去逛逛。”温晴随意胡诌了个借口。
安福轻笑了一声,说“美人恐怕今天没有办法出去逛了,皇上等等要过来,还请美人好生准备准备。”
安福一番话让温晴的心情放晴了一大半,笑说到“我这就去准备。”
见温晴心领神会,安福也笑了一声,说“那如此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安公公请留步。”突然想到什么,温晴叫住已经转身的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