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雪其实是个医痴,这些年除了为周围村子的人义诊之外,还收集了不少名贵药草,功效从强身健体到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应有就有。所以温浅得知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府之后,也没闲着,让飞絮扶着自己在梅落雪的药房进进出出,搜刮走了她不少好物。
飞絮看着自家王妃的一堆战利品,犹豫着问“王妃,庄主可是最宝贵这些东西了,我们这样拿走真的没问题吗”
刚刚一直沉浸在搜刮快感中的温浅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她伸手挠了一把自己的黑发,底气不太足地说到“姑姑这么疼我,应该应该不会计较吧”
其实温浅从小就很淘气,丝毫没有点女孩子贤淑的样子,真没少破坏过梅落雪四处收集的那些宝贝,倒从没被梅落雪责罚过,顶多就是念叨她几句。
温浅才不想提前纠结这种还没发生的问题,给显然还有些不放心的飞絮洗脑道“我们那这些药是用在正途上又不是做坏事对吧,姑姑肯定会理解我的。”
飞絮本身就是单纯又没心没肺的性子,跟着温浅这么些年,一直觉得温浅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此时她看的温浅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再婆婆妈妈,手脚麻利的将温浅整理出来的各种药材分门别类地放好。
趁着飞絮去整理药材的空档,温浅想着陆景洵身上的伤,又从药房里拿了几样药材,这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第二天温浅起得早,和飞絮一起将自己的那堆宝贝药材收拾好,吩咐下人一件一件地搬到车上,谁知却在自己上马车的时候犯了难。
温浅受伤的脚根本不敢落地,飞絮力气也不够大,所以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汗都出来了还是站在马车下毫无办法。
周围的人都是陆景洵的手下,看着王妃上不去马车也只能站得远远地干着急,毕竟温浅的身份摆在那里,连陆行在内谁也不敢上去碰一下她。
温浅脾气上来了,面无表情地瞪着面前将自己难住的马车,也不顾自己脚上的伤了,打算双脚并用着爬上去。
“啊”还没来得及行动,温浅就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接着落进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里。
温浅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谁知却被抱得更紧了。她抬头去看,因为逆光的原因,看不清抱她的人的脸,但温浅下意识地在心里确定这个人是陆景洵。
在温浅愣神的这个功夫,陆景洵已经轻轻松松将她抱上了马车,放在垫了厚厚一层软垫的座榻上。
温浅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抓着身下的垫子,水灵灵的杏眼里有些不安,她潜意识里觉得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陆景洵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她一时也答不上来。
作为一个把“想不通就不想”奉为人生信条的人,温浅转眼就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突然想起陆景洵好像也是一个伤号,于是口吻严肃地说到“你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吗你这样伤口很容易裂开的。”
“刚刚你是打算自己爬上来”温浅发现陆景洵总是喜欢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然后再扔一个问题给自己。
温浅想了想刚刚自己和飞絮在马车下毫无办法的样子一定很滑稽,所以并不想承认,不太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否认到“没有还有我们现在在说你的行为,你知不知道大夫最讨厌那种总是折腾自己身体的病人”
看着对面小姑娘佯怒的样子,陆景洵有点想笑,但他知道要是自己这个时候真的笑出来温浅估计该要真的生气了,想了想说道“你很轻的。”
明明只有短短四个字,温浅却在一瞬间懂了陆景洵的意思,乖乖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