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抬手拉开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青梧和飞絮,顺手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坐下弄出些许褶皱的宫纱,抬眼,笑得风情万种地看着温晴“是很巧。姐姐跟姐夫一起出来逛街吗”
她故意咬重“姐夫”两个字,果不其然,温晴的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被温浅清楚地捕捉到了。
“妹妹手中拿的这支簪子,姐姐也很中意,不如让给姐姐吧。”温晴故意忽略掉温浅刚刚的那个问题,语气里是满满的势在必得。
温浅依旧笑着,直到温晴快要憋不住了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既然姐姐喜欢,我这做妹妹的自然该让给姐姐吧。”
自从温浅答应了替她出嫁,温晴便一直觉得这个庄子里来的妹妹是个好拿捏的主,此刻听她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丝毫不觉得意外。
温浅从盒子里取出簪子,伸手递给温晴,就在簪子要碰到温晴手的一刹那,温浅手一松,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簪子已经在地上断成了三截。
“你”温晴气得不轻,下意识地扬起手就要往温浅脸上招呼过去,却被温浅稳稳地握住了手腕。
“姐姐不小心摔了簪子,怎的对妹妹发起脾气来了”
“温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耍我。”温晴拔高了声音,在这个不大的偏厅里听着有些刺耳。
一旁的青梧看温晴吃了憋,忍不住低笑起来,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开口给温晴提醒到“温二小姐莫不是忘了我家王妃的身份,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一句话,让温晴乖乖闭了口,她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温二小姐的身份确是比不过南安王妃。
温浅终于出了一口气,心情愉快地让青梧去掌柜那里结了帐,留下气得快要喷火的温晴走出了首饰店。
温晴瞪着温浅风光的背影,转身毫不客气地往谢和身上踢了一脚,神色不耐地说到“没用的东西。”
被温晴这么一搅和,温浅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情,招手示意陆行打道回府。
临安城坐落在天子脚下,虽说高门大户不少,但真要对比起来却没有一户能和南安王府相提并论。
整个南安王府的设计别出心裁,各种奇花异草、亭台水榭让这座府邸宛如闹市中的世外桃源,温浅昨天一直蒙着盖头没有机会好好欣赏,今天从门口一路走来心里不由啧啧称奇,倒真没看出来这个性格残暴的南安王竟有这等雅趣。
这样想着,温浅的目光被青石小路旁一棵开满鲜红花朵却没有一片树叶的树给吸引去了,脚也不自觉地往那边迈过去。
到是奇了,温浅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开得火红而炽烈的花朵,结果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一股力道给压了回来。
温浅吓了一跳,低眸看去,发现是一把折扇正压在自己手腕上。顺着扇子向上望去,这持着折扇的人正是昨日婚礼上惊鸿一瞥的南安王陆景洵。
不同昨日,今天的陆景洵穿着一袭绛紫色长袍。紫色虽说显贵气,却也及其挑人,此时穿在陆景洵身上却让温浅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当然如果能忽略掉他脸上那抹刺眼的嘲讽的话。
“没人教过你好奇心不要太重吗”陆景洵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介于少年的清朗和男人的低沉之间的一种音色。
温浅没有回答,因为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放在了陆景洵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身上。女人有一张美得很有侵略性的面容,浓妆艳抹的脸上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浅蓝色抹胸襦裙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