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宁刃觉得自己这出场是不是不够拉风,所以他们才没反应。
这出场在兰华帝斯的时候他来过一次,现在的感觉比那时候还要尴尬。
那时候是被迫,这时候是主动还用道具作弊造假了。
这么多人注视着,他心底微微发虚,脚趾在草鞋上蛄蛹,努力压着不断往耳朵上蔓延的热气
这就是他编草鞋的原因。
可恶在空中控制不住脚趾扣地,下面的人一抬头,不久看见他的脚指头了吗他塑造的这种冷淡沉稳的形象怎么可以做出脚趾扣地这种破坏人设的动作
有草鞋还能挡一挡
谢谢草鞋。
下满没人说话,正在宁刃纠结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时候,那些一早就跪在地面请求代表星辰的神不要发怒的巫师,膝行往前数步,对着宁刃虔诚拜下,他们脸上是种难以描述的狂热和尊崇。
宁刃下意识侧过身去,没有正面迎接这些年纪比他大的巫师们的叩拜。
他本来就活不久,再折寿那多惨。
风姿神逸的陌生远客避开后,面上不解“为何拜我。”
一名年纪最大、资历最高的巫师再次往前,又拜了一下,“不知不知您从哪里来。”
宁刃“你先起来,我不习惯别人跪我。”
他把开头的敬语您字换成了你,他现在装的可是实际年龄很大的长者
他不再高高立于天空之上,缓缓从天空走下来,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走动,他都给自己设计出了花样。
浑身轻微闪现出银光,身形在空中忽隐忽现,脚底隐约散发着神秘的银色纹路,一个呼吸的功夫,那双普普通通的草鞋,就踩在了刚下过雨的地面。
但他双足并未沾地,而是始终都隔着一段距离,让他与地面的脏污隔开。
干干净净的恍若神子降世,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连耆老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不敢冒犯。
梵泽也一样,他心中十分震惊。
他感觉自己的天资其实一般,所以在控制精神力方面,更是下了与旁人相比,千百倍的努力。
所以他知道,这个陌生人让自己这样平稳悬浮,需要将精神力控制到何种精微细致的程度。
他自觉做不到,也不认为天赋卓绝的闻光可以做到。
所以才感到震惊。
跪拜于地面的巫师们诚惶诚恐的起来,低头躬腰,不敢直视。
宁刃看向巫师们,“你们刚才为何拜我。”
巫师们“您您刚才使雨逆势,星辰拨会正轨,这是、这是传闻中掌管星辰的神才会的行为吧。我们信仰星辰,解读星辰轨迹,影响族群命运,看见您,无法不叩拜。”
他们满目期待的看向这位神秘年轻人,却见这人脸上仍旧是淡淡的,还轻微皱了皱眉。
他简单说了句“我不是你们臆想中的神。”便又看向耆老,
“还是那个问题,
这里,是不是沿河岸。”
耆老苦笑“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各部落隅居于此,即便是飞的最远的鸟儿,最擅步行的后辈,也未曾在万里内发现第一条这样磅礴的、可供养这么许多生灵的河流。
我们靠着这条河水生活着,命名为沿河。
这里确实是沿河之岸,但在万里之外,我们就不确定了。”
神秘远客抬手掐算片刻,嘴角忽的轻轻一弯,冷淡消散了几分,无端透出几分冰雪初融的温柔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