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沉稳冷漠,爱洁厌脏,骨子里天生的霸道骄傲。
与其说他对繁衍后代一事并不感冒,不如说他觉得此世间的雌雌雄雄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长久的陪伴他。
他很确信自己这几十年间从没跟任何物种做繁衍的事。
这个孩子定然不是他的。
晶莹剔透的血石放在托盘里,解伶抱着宁刃,用无痛针刺了他一滴血滴上去,然后挪到阿宿林面前。
“首领。”
阿宿林闻言攥了下掌心,血同样滴在血石之上。
很快,血石慢慢变白,唯独中间剩下了两道交织的血线,一道粗一点,一道细一点,这象征着绝对的亲缘关系。
血石是做不了假的。
阿宿林“”
阿宿林陷入沉默。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段风流艳史。
阿宿林看向解伶,想了下解伶做不出那种事,于是又看向狞烈,问“我沉睡的这几次,你有没有往我房间里送过”
狞烈听懂他话里的隐藏含义,大为震惊,砰的跪下“属下绝对不是那样的弥仂塞”
阿宿林按了按眉心“罢了。”
解伶几个一时间摸不准他对幼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即便祭祀光柱承认了小少主的身份,但毕竟现在混乱之都的话事者还是现任首领。阿宿林的态度决定了宁刃在混乱之都里的受重视程度。
阿宿林走到解伶面前,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崽子。
他们弥族信奉祭祀光柱千载,千载光阴里,祭祀光柱也曾多次通过伴生物,对他们族群的未来做出指引。
这孩子出现的奇怪突兀,祭祀光柱又越过他直接认定这个孩子为下任首领,难不成也是指引吗
阿宿林打量着宁刃。
如果是与他无关的继承者,他直接交给族中其他弥仂塞好好培养便罢,可偏偏这个孩子与他有切不断的血缘关系。
在此之前,阿宿林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幼崽,更没想过自己的幼崽与自己一样,会被选定为可以守护这座城的弥仂塞。
他灰蓝色的眼睛实在冷漠,看不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幼崽有半分温情。
解伶身体微僵,低头不敢直视,抱着宁刃的手紧了紧。
阿宿林,“叫什么”
“你是坏蛋大坏蛋”宁刃挥拳头“啊啊啊呸呸呸”
阿宿林“阿呸好难听的名字。”
“”,解伶无言,“小少主叫阿刃。”
阿宿林“没有水平。”
他捏了捏宁刃的腮帮子,垂眸直视小孩愤怒的视线,声音挑剔而嫌弃“太瘦”
宁刃一口咬在了他手上。
阿宿林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微眯。
小孩回以更愤怒的视线。
这对新鲜出炉的父子第一次正式会晤,一个扒了对方的皮,一个赏给自己爹一只鼻涕爪和一圈恶狠狠的乳牙印。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
解伶硬着头皮试图转移阿宿林的注意力“首领,您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按照以前的经验,阿宿林清醒的时间只有这一天,时间不能全都浪费在这里。
阿宿林未置一词,冷着脸甩甩手,重新回去洗干净后,与解伶一起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只留下了狞烈跟薇医生看着宁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