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敖广寒提刀追杀她时,误打误撞摔进了道穹山的男浴那个时候,孟霄楼恰好就在里面。
剑修是一类很执着的修士,外界的评价是合格的剑修,一生的伴侣就只有手中之剑。
而南娆在那天坏了孟霄楼的清白后,就听说后者发下血誓此生和要和她不死不休,每天都来她门口守人,吓得她有家不得入,日日望风而逃。
她可没兴趣用脑袋去试剑修的剑锋几何。
直至到了半夜,巡夜的道生天修士从她屋舍前路过,上前向孟霄楼攀谈。
“孟师兄,已至中夜了,南芳主不会回来了,还是回去吧。”
孟霄楼闭眼抱剑,道“不必。”
巡夜的弟子劝道“孟师兄是道尊赏识的天骄,何必因一个风评不佳的南芳主空耗了精神。”
孟霄楼充耳不闻“无事就离开吧。”
南娆作风随性,道生天的弟子有不少古板之人看不过,这些巡夜弟子也在其中,待他们离开后,南娆还听到他们窃窃低声。
“在我道生天还敢夜不归宿,也不知同哪个汉子私会着,竟没见过这般浪荡的。”
“就是,若我以后娶道侣,绝不找这样的。”
这些流言蜚语南娆听惯了,见孟霄楼始终不走,左右她不挑床,索性就翻了个身躺在树干上睡着了。
如是酣睡到直到第二日清晨,雨滴顺着枝叶的缝隙落在她额上,她才醒转过来。揉着眼睛起身时,只见孟霄楼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唯有树下泠泠雨声中,安静立于雾雨中的佛者。
“诶”南娆差点没掉下树去,稳住身形,道,“上师有事”
寂明好似等了许久,见她转醒,抬手递来一段茜红色的发带。
“孟小友在门前等你至拂晓,非是为了寻你麻烦,只是想把那日你落在乾阳泉的发带还给你罢了。”
南娆坐直了身子,双足垂在树干下微微晃了晃,看着寂明已被雨水沾湿的禅衣,道“上师不是在讨论上洲建立正法殿事宜”
“已论出个雏形,故得闲至此,恰逢孟小友到了参习剑意的时辰,便代他来还。”他分明已在树下等了若久,可等到南娆定定地看着寂明时,他的眼睛反而微微垂下避开对方的盯视,轻声道,“芳主还是下来为好,不应误了道尊的早课。”
南娆道“你的早课是什么时候”
伐界六尊既然来此,按规矩是要为道生天的道徒轮流讲道布法,寂明自然也不例外。
寂明垂眸道“佛言枯燥,芳主应不会觉得有趣。”
南娆道“佛者眼中之众生皆为平等,也当该一同授教,佛者何以独远南娆”
寂明答不出,沉默间,旁边有一个随着森罗来道生天拜访的魔修呼啸而来,见了南娆,行了一礼后便奉上一只玉盒。
“魔师在巳洲另有他事,令小人送来此物,请南芳主收下。”
走了好,走了清净。
南娆直觉那玉盒里不是什么好东西,虚虚推开道“又不逢年过节的,送这是做什么”
魔修道“魔师昨日已同意配合道生天建立正法殿,并同意入魔失智滥杀者、异族异婚者,若本洲治理不成的,可交由新设下的正法殿处理,魔师此去,便是为了解决巳洲境内残余的那些妖人族不瞒南芳主,我巳洲境内,有一支重明鸟妖人的遗族。”
南娆猛地回头看向寂明,却见他也微微凝眉。
半晌,他道“道尊昨日只言明不允诸州的妖人混血掠人繁育,魔师此举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