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提着她的蝶绾口含恶声道“年纪轻轻,倒是够狠,修士少根指头无伤元气,你以为能打动谁”
谁少了根指头
南颜朦胧中睁开眼,昏蒙的视线中,只见得旁侧尸傀似乎正在大快朵颐些什么,而目光一转,却见嵇炀那只曾教她一笔一划写字的手,已有了缺。
“少苍”她虚弱地微微张口。
一侧,嵇炀将流血的那只手负在身后,神情自若,道“我不想打动谁,只不过你既有心魔誓,只要此人一死,你应不愿违誓与我冲突。”
被偃甲蛇的利刃刺得皮肉微微出血的詹贤嘶声道“师叔救我”
蝶绾看了看那禁锢住詹贤的偃甲蛇,忽然神色微变,道“这偃甲乃道合天工之法所新制,偃甲一道门规极严,你断不是凡洲修士不对”
天下诸道各有秘术,但有一个地方,却可尽揽这些,那就是子洲。
蝶绾越想这少年之前表现种种,越是心惊,此时忽然想到什么,从乾坤囊中拿出一片刻有阴阳剑的玉符,虚虚一点,玉符上光影放大,一个巨大的“缉”字下,一个蒙着眼睛,神色惊慌的少年人虚影浮现,虽神情气态全然不同,却分明就是嵇炀的脸。
蝶绾头皮瞬间发麻,一时间话都说不全,面色苍白如纸“你你是子洲帝君驾崩一案的通缉犯倒霉怎么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她虽是神棺宗之人,但神棺宗在巳洲不过是三魔宗之一,绝无可能和子洲巨擘相较,如果子洲来人向巳洲要人,她一个区区筑基修士必会被宗门毫不犹豫献出。
子洲虽素来自诩正道,对魔修却是素来以魔制魔。
一想到抽魂炼魄之苦,蝶绾神色数变,道“小云车就在附近,我不愿与你扯上关系,,我下过心魔誓,绝不会伤这丫头,你放开我师侄我就放开这丫头,而且即刻离开,你看如何”
嵇炀盯着蝶绾道“可以。”
“多谢师叔多谢师叔”詹贤感到脖颈上蛇形偃甲一松,身形立刻朝蝶绾掠去,不料靠近五尺之时,蝶绾倏然眼中一狠,魔蝶全数扑进詹贤体内,并一掌拍得詹贤飞向嵇炀。
瞬间,轰然一声巨响,詹贤躯体爆炸,无数毒液飞溅,筑基之下,触之即死。
嵇炀早有准备,在詹贤被打来时,便身形一闪躲在一侧的秃岩之后,那秃岩沾上毒液,瞬间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旁边的殷琊躲之不及,但爆炸瞬间,身前浮出一把白伞,仓促之下,白伞虽也被腐蚀出几个硕大窟窿,却也躲过一劫。
蝶绾连连后退,竟全然不顾她先前所发下的心魔誓,高声喝道“尸傀,快上现在就杀了他和那头狐狸,杀完就毁尸灭迹别让任何人发现我们接触过”
尸傀一声嘶吼,周身毒液滴答,合身扑上,筑基期能为尽展,一时间绝迹崖上法光闪烁。
殷琊眼中烦躁,但心头谨慎,他适才与蝶绾一交手,周身灵气已不足撑持筑基期幻术消耗,再服用回灵果只怕会伤及经脉。
而就在二人处于下风时,嵇炀肩上被尸傀划破,仍是丝毫不觉痛,轻飘飘后退三步,微微一叹道“殷兄可有剑器”
“十八般兵器我有的是,你有办法把这臭僵尸做掉”
“允我三息即可。”
“我凭什么信你”殷琊一连引爆了之前放出的三光扇和伏魔镜两样灵宝,逼得那尸傀退了三步,同时自身的灵力渐渐收敛,回到炼气境界,啧了一声,抛了件上品法剑给嵇炀,“遭不住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