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让林茹瞬时间清醒过来。
北国初秋深夜里秋意萧瑟,可林茹的心一团火热。
她也想叛逃
在这里过得都什么鬼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她去了苏联回头再去欧洲那边就方便多了。
到时候她还是白富美千金林茹。
林茹越想越兴奋,心口处涌出的血都变得滚烫。
但她还是冷静下来,不能冲动。
万一秦蓁一个狠心把自己杀人灭口了怎么办
她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秦蓁说这事。
要是那乡下女人不同意,那她就死定了
天刚蒙蒙亮,李建平就被鲁广辉喊了起来。
他揉着眼睛往外去,嘴里嘟囔着,“我现在可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鲁广辉倒是习以为常,塞了个窝窝头给李建平,“人家秦蓁比你起得还早呢,咱们被女同志比下去,好意思”
激将法虽说老套但十分好用,李建平当即困意全无。
胸口更是涌出激情万丈,“那咱们今天就耕个十亩八亩的”
鲁广辉闻言虎躯一震,看到站在牲口棚里喂牛的秦蓁脸上荡着笑,“行呀,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干呗。”
他是城郊农民出身,夏收双抢的时候那是两天一夜不合眼。
和抢收抢种的直不起腰相比,开荒还真不算累。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怕痒。
外面凉蚊子也知道飞到屋子里头取暖,不止采暖还顺带着填饱肚子。
身上都是蚊虫叮咬的痕迹,鲁广辉半夜回去后就没怎么睡着。
听到秦蓁窸窸窣窣的起床,他也起了来。
躺着睡不着,倒不如早起干活,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国家建设中。
刚到牲口棚,就见秦蓁开口,“咱们昨个儿选的那块地好,没怎么遇到虫子,我听唐悠说,他们遇到了好多小飞虫,追着人咬。”
她起得早,做了点准备工作,努嘴示意地上的一盆泥浆,“把泥糊腿上,李建平你也回去穿上外套。”
穿着工字背心的李建平悻悻一笑,他昨天吃了饭倒头就睡,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等他穿好衣服回来,就看到秦蓁和鲁广辉商量,“他们当地人肯定有法子,斗争中取得经验,到时候咱们顺带着问问就行了。”
什么时候问,问当地的老乡
可这边什么情况,驻地距离县城有三十公里路。
关键是这边就算是脚程快,那也得三四个小时。
队里倒是有车,可那是集体财产,想要私下使用可不成。
把开荒犁架到老黄牛背上,李建平一边往身上抹泥巴一边说道“其实你要真想弄拖拉机,那得去绥芬河。”
陀罗县地处黑龙江东北,而绥芬河则位于东南。
“绥芬河距离咱们这里虽然有点远,但是当初苏联援助咱们志愿军的武器,都是从那边过来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李建平是妥妥的军迷,他最大的梦想是当兵。
可惜这个机会被他二哥给抢走了。
也正因为李二哥去打联合国军,李建平对东北这边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那张破地图已经刻在了他脑子里,“那边的倒爷挺多的。”
怕秦蓁一个激动做出点什么破格的事情。
李建平索性把路子说明了。
“一个东北一个东南,坐火车得一天时间,关键是你还得先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