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倒映着蓝色的天和他的脸,现在就很好了,所以上辈子的事情,燕长庭是不打算和她说了。
就当是一个小秘密,永远留在他的心底。
这样的也不错。
燕长庭很肯定地说“确实,无误。
他已经查清楚了。
这一个细作,也算困燕长庭久矣,经历了最后这一波风浪,他终于把人挖出来了。
虔王妃是被一瓢冷水泼醒的,就在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石牢内,燕长庭站在南窗之下,风撩起挡帘,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周围还有晏修、陈婴阳、魏渠、沈箐及红缨张云陈夷等等人。
人虽多,却雅雀无声,所有人都冷眼盯着她。
“说罢,谁是你的同伙,你们是怎么和司马超联系的”
虔王妃瞳仁一缩,“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她垂下眼睑,复又抬起,挣动起来,“你们冤枉我你们冤枉我我要见姑母,我要见姑母”
“你,你一个外姓外人,凭什么关我审我你冤枉我”
她声音又尖又细,余光看见晏修魏渠等人,却只当看不见,挣扎扭动了起来,在反复强调燕长庭的身份。
只可惜,所有人都不为所动。
魏渠冷冷一笑,举步上前,他蹲下,“啪”一声指间弹出一片细长的薄刃,极之锋锐,在他的五指间灵活转动,银光闪闪,寒芒摄人,距离虔王妃眉眼很近。
这是魏渠的贴身暗刃,指尖刀,收割喉管大动脉无数。
虔王妃不禁往后缩了下。
“小姑姑,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话说清楚吧,不然,哼哼。”
魏渠声音阴冷,比他手里的指间刀还有沁寒几分,要说他对燕长庭是复杂,那对虔王妃这个背叛者就是彻头彻尾的痛恨了。
他阴笑两声,打量对方细白的皮肉半晌,“别喊姑祖母了,我和晏修都在,姑祖母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少顾左右而言其他,说”
他厉喝一声,虔王妃瞬间一边鬓发落地,她骇呼一声,“啊啊啊啊”
不知真晕假晕,反正她两眼一翻,下一刻被魏渠狠狠一掐人中,人瞬间又弹坐起来了。
要沈箐说,虔王妃这级别的,真不够魏渠玩的。不过这虔王妃嘴巴也确实紧,魏渠刀刃碰到她的脸了,她居然还能绷着一句话不吐,呼吸拉风箱似的,她垂下眼睫,死死咬定“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燕长庭旁观良久,这时候,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只能上刑了。”
现场死寂。
有人悄悄在袖底下捏紧了拳。
燕长庭倏地看张云,“你真的要眼睁睁看你母亲受严刑拷打吗”
所有人悚然一惊,霍侧头盯向张云。
张云就在燕长庭身侧不远,陈夷、林桥等人大惊失色,立即倒退几步,震惊又防备看着他。
张云额头沁出细汗,“主子,”
他慌忙跪下“主子,主子,不是,不,我不是我,我没有”
这副惊慌失措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知内情的,恐怕还是真是对这个指控的真实性心生怀疑,陈夷林桥不禁对视一眼,两人又看了燕长庭一眼,屏息没有说话。
燕长庭淡淡一笑,“进来吧。”
大家这才发现,石牢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符简
符简身后还跟着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