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王师同样严阵以待,强箭不断压下来,岑岭这边撑出快艇还以重箭,吊桥上的第一批青山军支着滕盾冒着箭雨,以最快速度疾冲而过。
燕长庭一马当先,灵蛇剑激荡银光骤闪,箭矢都射不进去,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疾冲之吊桥边缘,一提马缰,自己方先锋军的头顶一跃而过,悍然杀入敌军重围
古来为帅者,少有这么冒险冲锋在最前线,他却艺高人胆大,浑然不惧。
敌军统帅陈莘一声暴喝“箭阵,强弓,前锋那是小虔王,给我杀”
可燕长庭来势只汹汹,远非王师先锋大将所及,面对绞杀,他很快反杀开重围,一柄方天画戟横扫,身遭三丈竟一度杀出一个真空地带。
王师连上三员大将,俱被他斩于马下。
他的声势,他的悍勇青山军士气如虹,借着他的开道,奔涌而出很快成功冲破了朝廷大军的第一道阻截线。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连破三道强关,十万青山军倾巢而出,开始了两军对垒的平地和丘陵战。
这陈莘,也是开国将领,不过他当年属青年一辈,如今五十出头,见惯风浪,也是个厉害人物。
这场胶着的平地战和丘陵战,足足持续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才最终宣告胜利
燕长庭毫无疑问是统军出战的,现在人正在战场上。
至于沈箐,她把面前的调拨账册往前一推,吩咐“都给我哥送去。”
她自己麻溜打开东墙一个独立大衣橱,把前段时间给她量身定做的连环锁子甲拉出来,卸下,让给换上。
沈箐商号出身,后勤内政一把溜,可不她乐意干这个啊
反正有沈隽,她哥把着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第四次后勤输送的时候,她直接亲自上马了。
一场由攻坚战演变成遍地开花持久战的大战事,后勤补给就是输送血液的大动脉,非常重要,双方也会专门瞅准这个打,所以这活儿不重,但也会经常遇上危险。
沈箐带的小分队不免遇上几回,第一次的时候,震撼感还是非常强烈的,埋伏的敌人骤然杀下,扑鼻的硝烟和猩红,那大刀不知砍死过多少个人,沈箐不假思索抽出长剑,一侧身,冲对方颈部重重一砍
鲜血当场喷了她一头一脸。
她闭了闭眼,喘了一声,一抹脸,才睁开
妈呀,好刺激
沈箐来了这边后,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战场上这种面对面的肉搏战和鲜血喷洒,感觉根本和前者不一样,她重重呼了一口气,不舒服,滚烫鲜血覆面一刹有一种强烈不适感,但同时,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两军交战,更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热血沸腾的畅快。
难以用言语来描述其中万一。
沈箐定了定神,喝令一声,旋即带着她的队伍厮杀反击,花了一刻钟时间,将敌人全部歼灭。
她正喘息着,援军来了,李瓒飞马赶过来,却见她笑着在马背上喘气,脸上身上都染了血,和自己是一个样。
他急忙问“怎么了你怎么来了吓到没”
三连问,沈箐翻了个小白眼“怎么会,小瞧人了不是”
猫在后方管后勤,没意思透了,沈箐早就想好了,这辈子她要当个女将军
今天上来一试,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她跃跃欲试,上上辈子沈箐现代的爷爷是个非常流
弊的人物,逢内乱父辈远走海外积累的资本,在他这一代发扬光大,沈箐爷爷长袖善舞当时已经是个跨国大商人,却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