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太祖死得早了一点。
或许说,他死得太及时了。
如今的燕殷,和太祖相比,不管是威势还是资历,都差老远了。
所以七王憋不住就反了。
“这冯太后日子过得真不赖嘛。”沈箐看完纸笺,啧啧两声,如此评价道。
她手上这张纸笺上的人名,都是旸王封国上的,他们在三月初二晚前赶到旸地首府旸州即可。
另外很值得一说的,那九张纸笺,其中有三张是加了墨点的,内容给大家看过,和其他六张截然不同的是人名并非都在一个封国,而是七个封国都占一些,各种古怪棘手的人物基本都聚集在那上头了。
这是冯瑛给旸王离王稷王特地准备的高难度版本,否则,他们主场上实力最强,对其他人不公平。
啧啧,就很铁面无私。
一点后门都不给开,偏偏旸王没有一点意见。
或许心里有意见的,但表面却半点都不能表露出来,反而得对嫡母俯首帖耳。
孑然一身,不牵不挂,没有软肋,该抓的抓,该放的放,百年之后,旸王还得好生送她入陵才算功德完满,冯瑛这一辈子在旁人眼里算另类,却别样的恣意洒脱,她由生到死都没吃上一点亏。
“好了,咱们快走吧”
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别人家的事了,他们还是赶紧去旸州去吧哪怕燕长庭说过,这盟主就算得到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事。
名义上的事也好嘛,好过没有,燕长庭上辈子可就是盟军首领啊,真正意义上的首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回头瞄了他一眼。
燕长庭长身跨于大黑马背上,一身玄色劲装,深邃的轮廓在暮色中隐隐模糊又清晰,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沉静。
她有很多疑问,只是可惜,面对没经历过前世一切的燕长庭,她也没法问。
算了,先不想了,先把这纸笺上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燕长庭不怎么在意这个名义上的盟主,但对格杀朝廷放在旸州的人马,却是郑重得多。
旸王应有兜底准备,但那是对方的事,他们只知道,这些人一死,旸王就绝对没有退路了。
岑岭所谋求的反军局势,也最终形成了。
这是很关键的一步,说笑归说笑,但岑岭一行却一点都没有怠慢。
今日是二月二十八,距离三月初六还有八天,而旸王一旦准备举事,兵马是必然要提前动起来。
朝廷把这些官佐明钉放进诸王封国,为了正是这一点,这样无法遮掩的大动作,长期在封国任职的派遣官员,肯定会得到消息的。
毕竟,他们最大的职责,肯定就是监视藩王的一举一动了。
赶在他们的密信传出去并撤离之际,及时拦截并格杀。
旸王以防闪失,是有派心腹来协助的,抵达旸州是三月初一的夜晚,燕长庭将这几个心腹找个借口支走,对沈箐说“我们的人来了。”
魏氏在七王封国都有放人,这个沈箐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对朝廷放在瑒国的官佐其实了然于心,小鄱阳王也是,所以才会有私下更不更好操作之分。
传回岑岭的瑒国情报详尽又仔细,不但官员架构赋税情况,朝廷官佐和旸王之间的
明暗争锋,甚至连旸王后宫里的一二撕逼都偶有所叙,可见这个旸国暗线领头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