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森医生一点也不像。”太宰治低头抗议道。
之前那些樱桃在地上乱滚的时候,他好奇地捡了一颗,结果被他碰到的鲜艳樱桃立刻化成了点点血迹,不仅没有捡到、反而还弄上了血。
太宰治很嫌弃。
津岛樱子更嫌弃,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一眼,瞬间就猜到自己的樱桃被碰到了,于是气鼓鼓道“可恶,都说了不要乱碰我的异能力,这可是很冒犯的事情啊。”
没有任何一名异能力者会自愿被太宰治触碰,那种自己习以为常、甚至刻入骨血和行为习惯的强大力量骤然消失的感觉并不好受,没有谁愿意变成弱智,津岛樱子也是这样。
这就导致了她平时喜欢单方面对太宰治动手动脚,比如拽对方一下、比如扑对方一下,但是却人讨厌太宰治对她动手动脚,比如未经允许擅自碰她的樱桃,还有就是,对方在打架的时候不乖乖躺好,每次近距离说话的时候、对方都会特意低头,比如对方也是森医生捡回来的孩子。
如果再深入下去、细究对方值得讨厌的点,大概就是对方每天都缠绷带、过于浪费医疗资源,对方今天先迈左脚踏出的诊所,疑似看不起可爱而具有威严的幼女大人。
“啊,那抱歉。”太宰治毫无诚意地道,他慢悠悠地站起来,抬眼看向森鸥外,“再晚一些时候,外面那些人就要发现不对了吧我可不想在首领死亡现场,被当场捉住。”
“这个不必担心,时间很充足。”森鸥外笑道,他低头看了一眼红发幼女,最后一次确认,“首领已经死去五分多钟了,严重超过樱桃酱可以救活的时间了哦”
“是是。”津岛樱子毫无诚意地敷衍,“林太郎太过分了,我明明是想要你开心一点,可是你却这么对我,负心汉”
这根本不是开心好不好,还好提前透露了一点,而不是想着所谓的惊喜,不然就真的变成仰卧起坐式惊吓了。
森鸥外苦笑,他把津岛樱子放下来、拎到太宰治旁边,打算先去处理首领大人的遗体,把割喉伪装成抢救无效死亡,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声“樱桃酱就麻烦你照顾了,太宰君。”
太宰治也相当敷衍地挥了挥手“好的,以森医生的警惕程度,樱桃酱是肯定不会有机会扑到床上的。”
“哼,臭林太郎。”津岛樱子轻哼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被森鸥外蹭上的血迹,表情更加嫌弃,“真的很臭啦。”
“血液的味道总是这么肮脏和芬芳嘛。”太宰治道,顺便云淡风轻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喂,敷衍性社交就敷衍性,你挪几步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津岛樱子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干脆不再理他,而是用视线环游一圈房间后、蹦蹦跳跳地走到墙边,去看那些倒扣着的画。
没办法,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太宰治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话其实是真的,森鸥外现在绝对不允许她靠近床铺附近、所以那片可探索区域排除,太宰治又太令人讨厌了,所以落地窗和他站的那片区域也排除,剩下的值得可看的,就是这些挂着的画了。
最边缘的那幅画被白色的画布遮住,有颜料的味道隐约传来,应该是最近新画的、还没有干透。
津岛樱子掀开倒数第二幅画,然后忍不住欢呼一声“哇哦。”
她对着下意识看过来的森鸥外说“首领大人似乎也是个幼女控呢,可惜居然一点也没有透露出来,不然林太郎说不定可以和他探讨一下宇宙最美妙的事物呢。”
那幅画很简单,是一幅人物肖像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值得红发幼女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