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扬声吩咐“景岑”
新任景掌门依旧对师尊的话唯命是从,城阳牧秋话音刚落,他便听声辨位,猱身而起,他几个师弟也紧随其后,直奔十方刹而去。
可十方刹这次也是有备而来,预判了景岑等人的招数,边闪边道“城阳老祖,景掌门何必如此心急有些事终归是躲不掉的。”
城阳牧秋仍旧握着银绒的手,用力之大,让银绒都微微皱眉,可他任他握着,没有挣脱。就在这时,人群中凭空冒出无数妖族,他们为了彰显身份似的,故意露出半妖模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妖族穿着无量宗的校服”
无量宗本派的弟子们也惊慌莫名,只有范孤鸿的脸色沉如锅底,咬牙道“十方刹你这是何意”
因为突然的变故,十方刹暂时脱身,任由小妖们护卫在身侧,雾蓝色眸子闪着灼灼的光,似笑非笑地说“诸位,不是想知道无量宗与我们的关系吗你们看那些穿着无量宗校服的小妖们,便可知一二了。”
范孤鸿“你休要信口雌黄”
十方刹对众修士使了个“暂停”的手势,“诸位稍安勿躁,可容我将话说完”
景岑等人透过人群,用眼神去找自家师尊,城阳牧秋对他微微点了头,而方掌门、万剑宗几位长老也都停了手,十方刹飞身而起,落在范孤鸿为祈福大典所搭建的高台上,他脚尖点地,勾了一把椅子,懒洋洋坐下去,俯瞰众人“诸公想想,无量宗在界碑处设立关卡,却让这么多妖族混了进来,难道堂堂无量宗,都是酒囊饭袋吗”
他大笑起来,“正如你们所想,无量宗与我们妖族早有合作。”
范孤鸿怎么都没想到,连他的“盟友”也来自暴。
事到如今,范孤鸿已经放弃狡辩了,怒极反笑“十方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今日诸派大能聚集于此,你不怕死吗”
十方刹斜睨他一眼“无量宗是帮过本座,但咱们也助你将城阳老祖赶下了台,我们不过各取所需。但你别忘了,无量宗以妖丹入药,残害了多少妖族,当年相魅与你们算过账,就暂且揭过,但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本座也不愿意与你为伍。”
很好,被道友们无情声讨之后,又被妖族骂了,范孤鸿又一阵气血上涌,只觉自己前途尽毁,多年经营的高洁人设毁于一旦。
十方刹继续说“至于今日,为何本座敢当着诸位高人的面现身,自然是因为有备而来。”
说着,他突然起身,一跃下了台,拨开人群,众修士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无不戒备地亮出兵刃,可几把剑被无情击飞,并震伤了其主人之后,便没人再敢轻举妄动,甚至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直通城阳牧秋。
就在众人以为,这只大妖准备与城阳老祖说些什么的时候,十方刹却突然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口中念道“少主属下恭迎少主,请少主出山。”
众人视线都齐刷刷射向银绒,银绒有些无措,他还戴着兜帽,手还被城阳牧秋握着,细白的手腕上,还挂着一条金丝红线的五彩绳。
城阳牧秋周身运起猎猎罡风,属于大能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离他最近的东柳、兰栀等人,率先扛不住压力被迫跪地。
这时候,在场的各门各派也恍然明白过来,当年城阳牧秋被他们威逼下野,也许只是顺势而为,另有打算,并非是怕了他们以他的能力,这世间哪有敌手,他会怕谁呢
修为高一些的,还能全力运功,默默抵御,而修为低的,被迫以头抢地者比比皆是,等城阳牧秋终于收了威压,他们才看清,十方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