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惊愕地望着他,忽然重新抱住他。
“银绒,你”
抱得太紧,银绒感觉自己手脚都被勒得有些发麻,挣扎之间,愈发感到某一处过分使用的地方滚烫刺痛,连带着身体也在发烫,两人肉贴着肉,紧紧挨在一处,本就热情未退,很容易再擦枪走火。
当城阳牧秋再次欺身而上的时候,银绒并没有用行动拒绝,只是嘴硬“出了你太微境的门,想跟本妖睡觉的修士,能从雪窟谷排到鹿吴山”
“本妖就在啊,疼疼疼”
银绒觉得自己像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狐狸肉,被对方翻来覆去地品尝,再次被拆吃入腹的时候,疼得变了调,缓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虚张声势“本妖就在太微山下,靖水酒肆旁,开一家小倌馆,你不稀罕我,我便在你眼皮子底下接客,双修。”
“唔”
很快,银绒除了嘴硬,哪里都软了,他被折腾得又硬又软,不多时就舒爽得化出了毛绒蓬松的大尾巴,长长的尾巴违背了主人的意志,黏黏糊糊地缠上了城阳牧秋结实有力的大腿。
城阳牧秋闷声道“对不起。”
“”
城阳牧秋一边吻银绒最敏感的狐耳,一边说“对不起。”
“不是我想离开你,而是,怕你知道真相之后,离开我。”
“”
像是有人按了暂停键,空气沉默而粘稠。
片刻后,银绒搂住城阳牧秋的脖子,幽幽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
城阳牧秋“”
银绒“若我说,我早就有了猜测呢我的储物铃铛十方刹说那玩意是什么束灵环,所以教给我解除它的办法。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我从小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我师父是个赌鬼,赌赢了带我吃烧鸡,赌输了我们爷俩一起饿肚子,他吃土,我啃他的树叶子师父从小就跟我说,不怕穷,就怕没命享福,他见过太多吃香喝辣,却不得善终的灵宠,从小就对我耳提面命,说,没了什么也不能没了自由我自然对他老人家的教诲奉为圭臬。”
“他连卖身也是挂牌,若不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他早就继续浪迹天涯我是说,我宁可过得苦一些,也不愿意做别人的灵宠,像狗一样,听人呼来喝去,最后为了主人不太重要的命令,稀里糊涂地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我不敢把全副身家都托付给别人,想着,万一,万一能解开那劳什子呢,那次我偷偷做到了,然后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我就是妖王相魅,我一声令下,生杀予夺,横尸遍野,好不威风。”
“可是,”银绒抬头,直直看进城阳牧秋的眼睛里,“再威风也没意思,我不想做妖王,因为他是你的仇人。”
城阳牧秋“”
银绒“只是一个梦而已,可能是十方刹的圈套,可能是某种说不清楚的机缘,当然也可能但我不想弄明白。”
“都说难得糊涂,”银绒说,“连我自己都想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又何必一定要戳穿呢”
城阳牧秋张了张嘴“可是”
银绒打断他“我不想跟妖王有关系,我不过是只修为平平、资质也平平的小媚妖,什么寒酥缠,我可以一辈子不用,我就是只自私自利的、没出息的狐,才不想为了那些根本不认得的、一见面就想要我命的所谓同族们复仇,我只想要你,牧秋哥哥。”
此时,两人仍旧保持着“相联”的状态,这些题外话,非但没有浇灭城阳牧秋的热情,反而成了助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