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默了默,说“银绒,你撒谎的时候,喜欢长篇大论。”
银绒“”
城阳牧秋“所以究竟为什么”
银绒不敢再长篇大论,心虚地别过视线“没怎么。”
城阳牧秋“先是不要仙舫,后来拒绝我的亲近,现在连公布关系也不肯,银绒,你在躲着我。”
银绒咽了口口水,头顶狐耳不受控地冒了出来,紧张巴巴地贴在脑袋上,狐耳又大又软,显得整个人毛绒绒怂兮兮,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银绒却没注意到,仍旧嘴硬“没有”
城阳牧秋“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银绒心道我不敢啊。
银绒不敢说,更不敢面对城阳牧秋,准备化作小狐狸跑路,但默念法诀,身体却完全没有变化,一抬眼就看到自家准道侣严肃沉默的脸。
“”
这大约就是等级的碾压,银绒更怂了。
城阳牧秋不自觉地释放出威压,连屏风上挂着的小鞭子也随之颤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那小鞭子银绒再熟悉不过,从前偷懒背不出书的时候,祖宗就会打他板子,除了传统的木板,也会用上鞭子,这种鞭子不疼,但声音很响亮,羞耻大于惩罚本身。
可银绒还是吓得一抖,想起了被小皮鞭支配的恐惧。“你你你把那东西挂在屏风上干什么”该不会早就看出来他隐瞒了他,所以想教训他一顿吧
城阳牧秋听到这问话,神情一顿,威压也收敛起来,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耳朵也有些发红。
可银绒更加心虚,压根不敢仔细看他,只闭着眼睛,等着挨打似的,又乖又怂,端的惹人心疼。
银绒终究也没等来城阳牧秋的“教训”,只听对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感到大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怕什么,没征得你的同意,我怎么会打你。”
银绒困惑,还没领会到挨打需要被征得同意的深意,就听城阳牧秋继续说“银绒,我永远不会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好不好至于结道侣的事,也尊重你的意见,任何时候,你觉得时机成熟,我再昭告天下。”
“好了,”城阳牧秋摸摸自家狐狸精的头,“你若不喜欢,那我便不问。”
之前以为祖宗要对他刑讯逼供的时候,银绒骨头硬得很,可见城阳牧秋这样温柔好说话,银绒却又愧疚起来,他悄悄揪着被角,也不知酝酿了多久,在城阳牧秋的均匀又安静的呼吸里,在穿堂而过的、带着灵植香味的柔软夏风里,几次张口,都没发出声音,心越跳越快,最后破釜沉舟地说“我是怕,我会是你的仇人”
城阳牧秋看向他“为什么这么想”
银绒一瞬间对上城阳牧秋的目光,却又怂了,祖宗那眼神不像是最近对他的温柔小意,更接近城阳掌门该有的样子,平淡的目光里藏着汹涌的波澜,不怒自威。
银绒磕磕巴巴地说“就,就是,做了个特别逼真的梦其实也只是个梦而已,哈,哈哈,我被那场梦吓到了,现在都忘了内容我就是想、想问问你,仙尊,牧秋哥哥,你觉得十方刹的话可信吗他为什么要选上我呢,我这种小废物,如果不是撞了大运碰到你,可能到如今连辟谷都不能,说不定哪一天就饿死了、或者哪次斗法中被强人剥了狐狸皮,最最幸运,也不过再苟延残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