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柳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问题不简单,顾左右而言他,城阳牧秋见状,慢条斯理道“银绒都告诉我了,师父不必隐瞒,只是彼时银绒还小,怕他的记忆不清楚,故而有此一问。”而后把银绒小时候如何落入滚水,险些丧命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东柳听得哑口无言,暗骂傻徒弟竟连这些都告诉了此人,当真是被这小白脸勾走了魂儿就听城阳牧秋又道“如果在下猜的没错,师父也早就看出端倪,知道那铃铛乃是压制、封印之物,具体细节,还请不吝赐教。”
银绒再见到城阳牧秋与自家师父的时候,发觉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和谐了不少,主要是东柳不再一味地找茬儿,且脸色也不大好。
银绒合理怀疑自家师父终于惹恼了老祖,被教训了,担忧地问“师父,你没事吧”
东柳打了个喷嚏,“可能染了风寒,不要紧。”
银绒“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了风寒”
东柳瞪了城阳牧秋一眼“去了趟雪窟谷。”
“”银绒奇道,“去那里做什么师父你不是最怕冷吗”
东柳壮汉委屈。
城阳牧秋从容道“前辈说最近总有妖怪横行,很多作乱的妖族便藏在雪窟谷。”
东柳一脸震惊,对城阳牧秋做口型“你怎么知道”
城阳牧秋只问了有关银绒的过往,但两人并未提及最近妖族作乱的事啊,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可城阳牧秋只淡淡地朝东柳看一眼,面不改色地说“前辈高义,心系苍生,听闻我有些降妖伏魔的本事,所以便带我去看了看。”
“”东柳一脸的“你可真他娘能编”。
银绒倒是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夜星子,问“是与那些吞噬小孩子精魄修炼的妖有关吗”
城阳牧秋“不错。”
银绒“师父,徒弟也正想问你,最近妖族和修士或是凡人有了什么冲突吗大家住在琵琶镇,一直相安无事,从前从没看过有人公然摆阵诱捕妖啊。”
东柳满不在乎地说“最近的确有些不安分的外来妖族骚扰凡人,埋伏修士你还小,再往前倒几百年,互相设毒阵啦,一言不合就斗法啊,什么招儿都有,这算什么凡人丢了几个孩子而已,有仇报仇,都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不关咱们的事,上了赌桌,大家还是一样乐呵”
银绒从小就觉得自家师父心大,好像只要能去赌,天塌下来也不在乎。
“对了,乖徒,”东柳搓搓手,“你上回给为师的灵石,本来想存起来的,但是,哎呀,昨天手气太好,忍不住拿出来赌一把大的,没想到”
十赌九输,银绒对自家师父给赌坊送钱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输光,说不心疼是假的,有点犹豫要不要再一下子孝敬那么多,却见城阳牧秋先他一步,掏出十块上品灵石“前辈,这是在下孝敬您的。”
“”东柳还没原谅这小子把自己绑去雪窟谷的事,不大想接。
银绒连忙“不用不用,师父我有”
东柳见状,却一把抢过城阳牧秋的灵石,笑道“那便多谢了”
罢了,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也铁了心要缠着自家徒弟,又赶不走那坑他一点是一点,不能拿自家徒弟的血汗钱去赌
东柳掂着钱袋子,生平第九万次想最后一把,翻了本,就不赌了
银绒看着自家师父忙不迭离去的背影,觉得有点丢人,然后翻自己的储物铃铛,数出十枚上品灵石“仙尊,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