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哦哦哦哦,您去赌吧,不用管我。”
东柳摸摸鼻子,紧接着化作一根细细的柳条,一个猛子扎进土里,消失不见了。
银绒回到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城阳牧秋在翻落在床头的话本子,听到银绒进门,猛然将书扔回去,像是做错了事被人抓包似的,面颊有些微微发红。
银绒歪了歪脑袋,看到话本子的边角,恍然想起来,那是本艳情大部分都是东柳淘换的,红袖楼里有的是缺头少尾的话本子和春宫图,正儿八经的书太贵,东柳便用这东西给银绒启蒙。
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银绒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紧接着就被惊艳到了“哇这些,这些旧娃娃都能动了啊”
他兴奋得头顶狐耳和身后的大尾巴都冒了出来,顶着星星眼对城阳牧秋道“仙尊,你给他们点灵了”
城阳牧秋方才从刚刚看那种书被抓包的尴尬里恢复过来,稳重地“嗯”了一声。
这两只娃娃已经破旧得不像样子,其中一只少了一条腿,另一只干脆没有脑袋,但此时都灵活地拿着抹布,嘿啾嘿啾地打扫卫生,圆滚滚的煞是可爱,且相当能干。
城阳牧秋“从今以后,收拾屋子这种粗活不用你来做。”
银绒没领悟到其中的柔情蜜意,很自然地拍了个马屁“对对对,我粗手笨脚的,还是仙尊的布偶麻利”
城阳牧秋“”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心里有了认定的想法,再看什么都觉得是在验证想法,如今他便觉得银绒怀疑自己是在嫌弃他粗手笨脚,一定是因为从前自己对他太过嫌弃,形成了惯性思维。
城阳牧秋心里愈发自责,急于找补,但憋了半天,只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把涅槃羽岁拿出来,之前答应过教你。”
城阳牧秋的确在鹿吴城的时候就答应过他,可那时候他被他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无,累得除了做那档子事,便是睡觉,根本没有时间聆听教诲。
既然祖宗愿意教,银绒忙不迭将涅槃羽岁拿出来,却迟疑地问“就在这里吗”
城阳牧秋“嗯。”
银绒“我家太乱了,咱们不去住客栈吗”
城阳牧秋“不必。”
银绒“那我把东西规制规制”那两只小布偶娃娃,都是巴掌大,还一副随时会散架子的破败模样,再强的灵力附上去,也不好搬那么多大件儿。
城阳牧秋却道“不用,这样挺好的。”这里的摆设虽然乱糟糟的,但莫名地让他感到熟悉和欢喜,也许曾经在这里留下过很好的回忆吧。
“来听讲。”
“哦,是,仙尊。”
城阳牧秋教了银绒一套口诀,银绒很聪明,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一遍就记住了口诀,但口诀并不是最重要的,雕刀的使用手法和运转灵力也很有讲究。
他不敢直接雕涅槃羽岁,便去院子里随便找了块石头,果然,因为灵力把控不当的缘故,在关键时刻雕坏了石头,可怜的石头直接碎成两块。
银绒下意识扔了石头,“请仙尊责罚”
话岁这样说,但头顶毛绒绒的狐耳已紧张兮兮地向后向下贴上了脑袋,双手也捂住了屁股,蓬松雪白的尾巴尖儿也不安地甩了甩。
城阳牧秋愣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无数次因为小狐狸精背错了书而惩罚他的情形,好几次都把银绒雪白滚翘的屁股打出了红痕
想到这些,本该愧疚的,但拇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