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慈道君长辈似的,揉揉银绒的头,“衡儿那臭小子,对你做的事,师尊都看到了。是他不对,合该受罚。”
银绒仍旧有一点迷糊,但还是抓住了重点“你能看到我的记忆所以道君您没死,是尸解成仙了吗”
佑慈哈哈笑起来,“老夫死了几百年了,不过有心事放不下,因而撑着一缕残魂,在灵脉契合之地,不人不鬼地苟延残喘罢了,我有一件心事未了,衡儿为了太微境,自毁前途,堕入不得善终的无情道,老夫只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他堪破情之一字,窥得大道。”
又说“你脖子上的铃铛,是我这只老鬼亲自打磨,与他的用了同一块玄精玉料,可他如今的修为,老夫无法将他拉入我的幻境”
佑慈道君感慨完,不等银绒提问,就话锋一转,“不过你把他调教得很好,继续坚持,你会大有成就的。”
银绒被说晕了“什么调教”他哪有胆子调教城阳老祖啊而且,什么大有成就他资质这么差,不过是运气好,采补了几回城阳牧秋这样的超级大能,修为才提高的,而且现在这样他也知足了。
佑慈道君像是能听到银绒的心里话,笑道“小银绒儿,你前途不可限量,资质绝佳,不过是玄精铃铛限制了你。”
银绒“那前辈能否帮我取下”
“万万不可”佑慈道君严肃道,“不过你铃铛里装着的涅槃羽岁倒可以一试,仔细雕琢,慢慢打磨,会有收获。”
涅槃羽岁是银绒在长洲秘境里,找到的机缘,是一块原石,后来又从獬豸手里敲诈了一柄雕刀,但雕刀只用了一次,就刻坏了原石的边角,自那以后,这两样东西便躺在储物铃铛里落灰,如果不是佑慈道君提醒,银绒都快忘了。
“可是,”银绒说,“我不会雕刻啊。”
“这个不难,”佑慈道君说着,脸色却突然一变,“糟糕臭小子要破开老夫的幻境了哎呦,失策了,没想到他又进益了,抵挡不了多久喽”
“小银绒,”佑慈道君,“师尊问你一句话,还想见我那不肖弟子吗”
银绒注意到佑慈道君竟然自称“师尊”,像是也把自己当徒弟,当自家人了似的,却还是实话实说“啊不太想。”
他并不是虚与委蛇,与仙尊玩若即若离的把戏,而是真的不大想见到他,比起那个终于肯放下身段求爱的老祖,他更想要数不清的美男,左拥右抱地花天酒地,过一把做“胡老爷”的瘾。
可是,自己现在走到哪里,城阳牧秋便跟到哪里,哪里逃得掉呢
“这有何难为师可以帮你。”佑慈笑道,紧接着,银绒眼前景物又是一转,再睁眼,人已在千里之外了。
留在自家师尊墓碑前的城阳牧秋,破了法阵,却还没见到银绒的影子,脸上浮现出疑惑神情。
透明的佑慈道君向上飘了飘,摸了摸自家长大成人的高大徒弟的脑袋,无声地说“傻小子,你这样笨,会把媳妇吓跑的,为师只好助你一臂之力。”
“去追吧,这一回学聪明点,别再惹人烦了,”佑慈叹气,“希望你能参透大道,悟到情之一字,做修无情道而未逼疯自己、继而殒命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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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杂陈的五位是指甜、酸、苦、辣、咸,此处是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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