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是完全不介意那个婚约,但也如祖宗所说,有没有婚约,他也要走的,他早就看清了,他们的身份云泥之别,他胡银绒虽然修为一般,穷得叮当响,但他知道自己生了一副漂亮皮囊,至少一辈子是不缺男人的,何必死乞白赖地在一颗树上吊死
那棵树又那么嫌弃他,好像沾上一点,就是玷污了祖宗。
每次做完那事,城阳牧秋都立即躲得远远的,那种悔不当初的模样表现得有多明显,银绒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
他早就不是琵琶镇那个重伤失忆、会拄着拐杖,早起替他煮朝食,为他缝补布偶的阿哥了,若再留着那种妄念,岂不是自取其辱
城阳牧秋却不甘心,竟问得有些急切“那你为何、要跟着陈向晚”
若还不是介意他与自己有过婚约,若不是心里有自己,为何还要跟着陈向晚
“不是我跟着他,是他跟着我。”银绒说,“你家道侣可能听了些风言风语,所以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都解释清楚了。”
银绒讨好道“仙尊,你虽然讨厌我,但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得,不会不懂事到给你添麻烦的,我对他解释得清清楚楚,我们只是普通的主人与灵宠,而且连主仆契都没结,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如今我已是自由身,我保证,此生不会再回太微境,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啊,但今天不算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您老人家会跑到这里来捉妖,总之你放心,我胡银绒一辈子都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城阳老祖真的是城阳老祖求您给我们做主”说话的工夫,楼下那位闹事的矮小男人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楼,见到城阳牧秋纳头就拜。
哪知老祖一肚子火气正不好发作,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啪”
“何人喧哗”
城阳牧秋一掌拍在围栏上,整栋怡韵阁寸寸龟裂,顺便便有了摇摇欲坠之势,有靠在栏杆上的看客发出惊呼,但木质楼阁却安然无恙,那些皲裂的木纹又在顷刻之间恢复了。
这一回,楼上楼下的看客全都发出了震惊的嗡嗡议论声。
楼上那位高大的青年,居然一掌就拍碎了整栋楼
这还不止,他又花了几息工夫,把楼修复好了
只要灵力足够强横,就能毁坏建筑,但在一息之间恢复,那就要靠精妙深厚的法力,虽是随手而为,但更看得出,这是何等强大的修为所以,那几位外来修士说得没错,他可能真的是城阳老祖啊如果是修真界第一大能城阳衡,那他做出什么来都可以理解
“城阳老祖不是五百多岁了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和说书先生讲的白发老者形象完全不符啊”
“亏得你家还出过一位筑基修士,怎不知面容越年轻说明天资越强像老祖这样的仙人,当然长生不老啦。”
城阳牧秋被银绒那句“同你双修只是为了取回妖丹”噎到想随手砍杀些什么,这瘦小的村民就撞到面前。
那村民刚刚面对星辉楼的年轻女修有多嚣张,如今生受了这“下马威”之后,面对高大威严的城阳老祖,就有多畏缩,即便被刚刚拍围栏的余波震得嘴角流血,也仍旧不敢控诉一句,鹌鹑似的缩在地上,不停地叩头。
城阳牧秋看不惯他这幅模样,见回廊上围了这么多人,也心知不是和银绒说话的好时机,便压着火气,问“什么事”
那村民差点没被吓尿裤子,已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