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数不少,与妖族旗鼓相当,银绒终于有机会喘口气,忍着腿软往后退,正碰到陈向晚。
“你怎么还没走”银绒喘息着问。
陈向晚望着那些突然出现的修士,答非所问“我认得他们,是无量宗的人。”
“”银绒,“你没看错吗”
无量宗不是跟太微境势如水火吗,他们会那么好心来救自己自己好歹也曾经是太微境的狐啊
与此同时,那只最开始偷袭银绒的蛇妖不知何时游走过来,竟是亮出了原型,是一条碗口粗的青蟒,蛇尾欲将银绒缠住卷走,在陈向晚的折扇砍到它之前,蛇妖便身形一顿,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口白雾。
像是被从里到外冻住了一般。
但它到底是法相期的大妖,比秘境中的金丹期弟子修为深厚得多,并未当场吐血或是直接冻住,甚至眼见着无量宗修士与陈向晚同时杀来,也不退反进,从银绒身上擦过,才夺路而逃,冰凉滑腻的恶心感觉留在银绒肌肤上的同时,一道嘶哑的声音传音入密“凡事别看表面,我们杀你是为你好,他们救你却是居心叵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好自为之。”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讳莫如深,却又格外诚恳,像是族中长辈对幼崽的谆谆教导,银绒差点就信了才怪
这也太离谱了什么叫“杀你是为你好”银绒只在小时候听过师父说“打你是为你好”,被揍两下屁股能勉强理解成是长辈的苦心,杀你是为你好,这是什么屁话
最近到底犯了什么太岁,为什么经常遭到追杀,还都是妖族银绒猛然想起秘境中,那只差点弄死自己的蜘蛛精锦娘,不由得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上次那母蜘蛛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墨玉铃铛掉落的时候,好像清本想去捡来着
银绒脑中的回忆与思绪飞快略过,其实大蛇留下这段莫名其妙的告诫、他在心中吐槽,其实也不过瞬间。
而就在这短短的几息之间,战局已尘埃落定,随着大蛇再次败退,那些妖族也潮水般退散,眨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场酣战来得快,结束得也快,顷刻间只剩下无量宗修士们。
他们神情严肃,直奔银绒而来,看起来竟然比那大蛇还凶一些,银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试图把自己藏在因刚刚那场大战而七零八乱的扎染布条中,可惜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墙了。
只是,他忘了同样贴着墙的还有一位。
陈向晚拨开杂乱的布条,掸了掸一袭白衣,从容走出来,拱手行了个同辈礼“几位道友,方才多谢相助,向晚不胜感激。”
“陈少宗主”
刚刚那场大战来得太快,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银绒和大妖身上,只看到有一位白衣修士在场,却没人注意他的容貌,更不会往万剑宗少宗主身上想。
如今陈向晚站出来自报家门,众修士都有些无措,银绒更是震惊。
什么陈少宗主什么向晚姓陈又叫向晚的少宗主,整个修真界有多少个这位年轻英俊的大佬该不会就是、就是与祖宗有过婚约的那位相好吧这么一想,好像他的声音是有些耳熟,可他这样的大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向晚折扇倏然展开,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正是,向晚与友人遇难,多亏诸位仗义相助,今日无量宗的大恩,万剑宗记下了,日后定当厚报。”
无量宗众人脸上的表情更不自在了,他们方才明明是想对银绒做什么,也许是带走,也许是其他什么目的,但如今万剑宗少宗主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还点破了他们的身份,修士们便也不好再对“少宗主的友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