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锦娘感手一空,怀少年被夺走,几乎同时利刃径直当胸穿过,她瞳孔映城阳牧秋寒霜般的脸。
“城、城阳老祖”
“掌门仙尊”
城阳牧秋抱着银绒,目光冰冷望着锦娘,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一旁的清本,而清本已被他强横的威压,压得弹不得。
“若想死得痛快些,”城阳牧秋,“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锦娘像被剑定住了,连一根手指也不了,但整只妖都在发抖,冷汗流水似的往下淌,像在经历极致的痛苦。
与此同时,秘境之外,众门派的掌门、长老们,神情各异,有人劫后余生一般如释重负,但也有人神情敬畏,有人欣喜,有人忌惮。
“你们看了吗朝雨道君只用了一剑,一剑”
“一剑就结果了那么多蛊兽”
“虽低阶,但他也压制了修为啊何况数目成百上千,还混在那么多弟子蛊兽尽皆丧命,弟子们却毫发无伤这何精准的剑术,何高深的法力不愧类仙,我望尘莫及。”
“老祖进秘境、抵达福源洞、杀蛊兽,不过几息工夫,还完全没被秘境发觉普通修士早被震伤弹秘境了”
卜敬之与有荣焉“朝雨道君高风亮节,拼着有损修为,也当机立断进入秘境,救众派弟子,此胸襟,非常人可比。”
完,还意有所指看了无量宗范掌门一眼。
范孤鸿“”
“只,城阳老祖救下弟子们之后,碧海金镜便又失灵了,什么都看不,不知伤亡如何。”
“既然蛊兽已死,一切便已经成定局,有老祖在,各位稍安勿躁,大可放心。”
又有人道“此事,陈少主也功不可没。”
“不错,”又有人半揶揄,“少主一开金口,朝雨道君便单枪匹马去救人了。”
陈向晚抿着唇,但没抿住嘴角笑意,“各位前辈,莫要拿我取笑了。”
大约有城阳牧秋坐镇,给人以尘埃落定之感,氛也轻松来,见陈少主没有生的意思,竟还有人提了当年的婚约,然而,陈向晚不介意,总归有人介意。
景岑、郗鹤、杜厄几位城阳掌门的亲传弟子,面色都有些不愉明明家师尊高节清风,力救人,怎么反倒成了万剑宗的功劳
郗鹤最藏不住话,皮笑肉不笑“家师正在为救诸派弟子厮杀,各位倒有闲情逸致在此闲聊,还议论我师尊的私隐了。”
若其他门派的弟子这样同“长辈”话,必定会被申斥,可一则郗鹤、景岑之流,城阳牧秋亲调教来的,修为不在很多别派掌门之下,二则他们顶着“朝雨道君亲传弟子”、“微境”的名头,即便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也要人让三分的。
这就城阳老祖的威名。
那几位掌门被后辈顶撞,也不敢计较,打了哈哈便强行转移话题“碧海金镜究竟了什么问题,法力尽失,怎么仍旧一面普通的镜子,现在都无法连接秘境”
秘境内。
锦娘涕泪横流求饶“我只个听命行事的小妖,求仙尊开恩饶了我吧求您给我个痛快”
城阳牧秋仍保持着抱着银绒的姿势,穿在少年腿弯下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食指指并拢,轻轻一划,悬在锦娘眼前的剑,便陡然一斩,一下子砍掉了她前半边身子
丰满玲珑的胴体,瞬间血肉模糊,可即便如此,她还没死,被城阳老祖以灵力吊着命。
“刚刚就这里碰了他,”城阳牧秋面无表情,“看着碍眼。别处倒可以一片片慢慢刮干净,再碾碎你的妖丹”
“我我”锦娘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