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
虽然清本这说得很难,但银绒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原本是虚张声势,让清本害怕,忙出错,才故意自抬身价,没想到整个太微境都知道老祖有多厌恶
这可真是自取其辱。
罢了,早在师门大比式开场前,就已经向城阳牧秋通风报信,祖宗就算不想看到自己,应该也会派人盯着清本吧
希望能发现清本的不对劲儿,出手干预,自己说不定能跟着捡回一条小命。
后半程银绒了哑巴,蔫哒哒地没再说一个字,耳边有蛊兽们的嘶吼、打斗声、绝望的哭叫,再后,清本轻车熟路地引着进了一条密道之后,连这些声音也不到了。
漆黑、安静、潮湿。
偶尔能到粘稠的滴水声,能闻到刺鼻的腐臭味道,银绒不大愿意去想身边可能是什么东西,视野太漆黑,感知也变得模糊,觉这条“密道”羊肠九曲,不知了多久,终于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象却让人想退回黑暗里。
好大一张蜘蛛网
雪白蛛丝每一根都有麻绳那么粗,被山洞的鲛人灯照亮,发出阴惨惨的白光,蜘蛛网央,盘着个半人半妖的母蜘蛛。
锦娘裸着丰满的上半身,一张鹅蛋脸也称得上秀美,本该惹人遐思,可惜下半身是肥大的蜘蛛腹部,六条长着毛的细腿,弯曲有力,原本胸腹部的螯肢则化作细白光滑的女人胳膊,弹琴似的拨弄蛛丝,弹一下,便发出“嗡嗡”的声响,一路震颤到蜘蛛网边缘,那里用蛛网捆着白兔子,一动不动的,长耳朵也垂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
是罗北
清本最开始便是用身上的一撮毛,将银绒引的。
“我、我奉命将带了,”清本一见到母蜘蛛,就没了在银绒面前的耀武扬威,变得结巴起,“我、可以了吗”
锦娘软绵绵地哼了一声,六条细腿间错舞动,飞速从蛛网央爬到了边缘,水葱似的手捏住银绒的下巴,笑得像饿了许久、终于找到猎物的千年母妖“比我想象得要俊俏这小脸蛋儿,啧啧,真滑。”
银绒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可惜身后就是清本,退无可退。
“呀,被镇妖符贴住了呀”锦娘说,“这七星镇妖符是专门对付小妖的,便是你那相好的所创,当年靠它杀了不少咱们的同族造化弄人,你怎么跟好上了”
“锦娘,莫要误”不知从哪里传出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渺远,不像在洞,倒像借助宝的千里传音。
锦娘乖乖应了一声“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银绒,后就见她扬起那细白的胳膊,再落下时,已变了布满倒刺的黑色螯肢,竟直砍向银绒胸口
“”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银绒突然挣脱开,身后贴着的七星镇妖符瞬间化作齑粉,掉落在地时,散发出浓重的白色寒气。
清本下意识拔剑去拦,可银绒比更快,早一口咬住了持剑的手,那是兽类最本能的反应,遇到危险时,被师父、城阳牧秋逼着背诵的诀,都没有这一下最原始的反击得自然。
可待到松开口,去躲身后锦娘射的蛛丝时,却发现,清本已倒在地上,整条右臂都挂着白霜,不可置信地望着银绒“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如今可是一跃晋升到金丹巅峰为什么、为什么是一下,便着了的道不就是个以色侍人、修为平平的小媚妖吗
锦娘也愣住了,旋即兴奋道“你、你真的像”
“多久没见了,雪山的大妖”锦娘望着银绒的眼神很复杂,像是迷恋,又像是敬畏,可紧接着,出手却更加狠辣
铺天盖地的雪白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