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对手是个筑基巅峰的清字辈外门弟子,打起来便颇有些难度了,不过难的不是如何赢赢是稳赢的而是赢了比武,却不会伤了对方性命。
银绒意识到这个甜蜜的烦恼之后,整只狐都有些飘,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他现在体内灵力充盈,修为大涨,简直比从前妖丹完整的时候状态还要好,但因为这些修为是突然猛增,就像是“穷人乍富”,突然得到这么一大笔精纯灵力,一时控制不好力度,现在他需要的,就是不断对战、磨合。
因而,银绒虽然稳操胜券,但落到实战,却输赢参半。
就比如这一次,他接受一个奎字辈天才的挑战,此人叫做奎岳,是年轻弟子中的翘楚,不过十八岁,已经达到了筑基巅峰。
十八岁达到筑基巅峰是什么概念整个修真界,上一个弱冠之前,达到筑基巅峰的人,便是太微境掌门城阳衡。
城阳牧秋十二岁筑基,十六岁金丹,乃是整个修真界无出其右的奇才,奈何这样的进步速度,对于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来说,还是太慢了,所以才有了十七岁的城阳衡自废经脉,从头修炼无情道
话说回来,天才就是不同凡响,同样是筑基巅峰,银绒打那几个清字辈外门弟子时,就很得心应手,可轮到奎岳,对战难度便直线飙升。
怪不得话本子最喜欢写“越级挑战胜利的天才少年”,看来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
好在拜自家炉鼎所赐,银绒灵力深厚,即便遇到这样的天才,仍旧可与之一战,而且,对方的战力越强,银绒被激发出的潜能也越强。
可惜,外边看不到二人的精彩对战,看客们只能胡乱猜测
“胡公子和奎岳怎么打了这么久啊竟然还没分出胜负”
“你们说谁会赢”
“胡公子吧,他不久前还胜过一位金丹初期的师兄,真没想到他身手还不错,从前是我肤浅了,以为长成他这样的,必定除了一张脸就一无是处。”
“我认为是奎岳,奎岳是景岑景掌教最得意的徒孙,说不定日后要继承衣钵的。”
“我希望是奎岳,你们都忘了吗那狐狸精迷惑咱们掌门师祖,可能要空降师门大比的名额呢,看他的排名也在一百开外徘徊,单凭实力很难入围。”
不知是谁附和了一句“是啊,走后门的媚妖”,立即引起一片吃笑,很快就被一位路过的师兄呵止了,那位师兄不是别人,正是清田。
清田是郗鹤的亲传弟子,曾因郗副掌教的嘱托,对银绒行过些方便带他去戒律堂看望兔子精罗北。
他此时为银绒说话,不仅仅是遵从师命,也是觉得银绒此人并不是外界所传的“狐媚子”,非但不骄横跋扈,反而很讲义气,是只可爱的狐。
清田与其他人一样,都对银绒与奎岳的对局结果很好奇,可外人并不能看到具体的对战过程,又过了三四个时辰,两人才从小擂台的芥子空间里弹出来。
奎岳法衣破了,银绒嘴角也流出血来,鲜血红得刺目,愈发显得他小脸蛋苍白,很快,悬挂在演武台大殿中央的排名簿,便有了新的变化奎岳胜排名升至八十七。胡银绒负排名降至一百二十二。
每一届师门大比中,太微境的名额都是一百人整。
当即便有不少同门把奎岳围起来欢呼喝彩,可奎岳面上却没得意之色,反而高声道“这一局我胜之不武,胡公子,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比过”
可惜别人只道他在谦虚,而银绒站在人群外,遥遥地朝他招手,也很洒脱地说“输就是输了”
清田见银绒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担忧,便想拨开人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