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阳牧秋被扳指烫到,才猛然回过神,自己刚刚想抱住小狐狸,并非他毛团儿似原身,而是那昳丽妩媚狐耳少年。
怎会如此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城阳牧秋烦躁地合上从头至尾并没看进去一眼书卷,呵斥“玩够了没有”
银绒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在蘅皋居住了这么久,他早就习惯了城阳老祖阴晴不定性子。
“如果”城阳牧秋顿了顿,含糊地说,“那里不疼了,就去背书”
银绒甩着尾巴,不紧不慢地蹭到城阳牧秋脚下,把嘴里叼着布偶放下,还用鼻子往前拱了拱,张嘴说“嘤嘤嘤嘤”
“”城阳牧秋,“说人话,别撒娇。”
银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而后变回少年模样,仍旧保持着蹲在城阳牧秋脚下姿势,脸上表情却已调整得天衣无缝,他讨好地笑出两颗雪白尖尖犬牙“掌门哥哥,你不是答应了我晚上再背书吗我不是故意撒娇,原型时候说人话好麻烦,我舌头总不听使唤”
城阳牧秋看着蹲在自己脚下少年,只觉心绪更加不宁,面上却习惯性地抑制住烦躁神情,只冷冷道“不准叫哥哥。”
银绒“唔”一声,“掌门仙尊”
城阳牧秋感到那股挥之不去烦躁,又有了令清心扳指发烫趋势,心中郁闷,便没像往日一样放过银绒,仍旧鸡蛋里挑骨头“你又不是我太微境弟子,不必称我为掌门。”
“”银绒无语地想自家炉鼎怎么又一副来了癸水别扭样你这样矫情,你弟子们知道吗治下修真世家、子民们知道吗
自己自然不够格当太微境弟子,对方做“炉鼎”时,自己才叫哥哥,他如今又不准叫,那么自己只剩下一个身份了就是名义上灵宠。
只是名义上而已,认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银绒咬了咬唇,豁了出去,抬起白生生小脸儿,软软地叫了一声“主人。”
城阳牧秋“”
少年仰着嫩生生小脸,红裘领口露出精致锁骨,雪白脖颈上挂着黑色皮绳和墨玉铃铛,然后开口叫“主人”。
城阳牧秋虽然修无情道,一向没有那种世俗,但好歹活了五百余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很难不想歪,这狐狸精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吗
他寒着脸问“你叫本尊什么”
银绒坦荡地说“主人啊,我不是您弟子,却是您灵宠,不是吗”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憋了半天,才道“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跟你结主仆契。”
天下妖族听到城阳衡名字,无不闻风丧胆,然而,想冒险做朝雨道君灵宠,借机一步登天妖,也多如过江之鲫。
毕竟修真界强者为尊,谁不想走捷径变强呢傍上了太微境掌门,不就等于机缘、灵药、功法源源不断供给吗原来小狐狸是做这样打算么,也是人之常情。
却见银绒长长地松了口气,欢喜道“那太好了我也不想做你灵宠。”结了主仆契,便失了自由身,他一只乡下小妖,还是更想自由自在地做只野狐狸。
“”城阳牧秋被噎了一下,“既如此,你好生修炼,待到重新练出完整妖丹,可再选一些功法、珍宝,便自行离去吧。”
银绒“我有句话想问你”
城阳牧秋猝然打断他“不可,你休要提双修之事绝不可能”
银绒呆呆地动了动头顶一对毛绒绒狐耳“啊,我是想问你认得这个吗”
说着,他举起一只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