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金主投喂了那么多价值不菲的“零嘴”,银绒决定迁就一下他,不碍他的眼,抖抖毛翻身坐起,轻盈地跳到地上,便往门外走。
可城阳牧秋似乎更不爽了“去哪儿”
银绒试探着化作少年模样,成功了。他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把自己那松松垮垮的红裘拉得严严实实,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碍你的眼,到外边背书去。”
城阳牧秋“”
城阳老祖像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噎了半晌,“好,你想出去看书,这很好。到今日申时,本尊亲自检查,背不下就要挨板子。”
“申时一整本”银绒惊呼。
城阳掌门对此的回答,是把银绒关在了书房外边,门自动关闭时险些砸到了小狐狸精秀挺的鼻子。
银绒唬得后退一步,摸了摸鼻子,缓缓地动了动头顶那一对毛绒绒的狐耳,忍不住小声咕哝“有够阴晴不定的,申时,一整本,分明就是想找借口罚我。也不知哪儿惹到他了。”
话虽这样说,可银绒感觉得到,自从自己把洗髓丹当糖豆吃,资质大幅提升之后,自家炉鼎就对他的要求水涨船高。
从前只是逼他背诵那些运用灵力的功法,而现在,不单单背诵,还要他试着使用。
这可太为难他了,银绒最精通的是媚术,他不敢对着城阳老祖使用媚术不是没用过,可祖宗修为高,又自带坐怀不乱的定力,用了几次银绒都自取其辱。
其次擅长的便是胎里带来的对寒气的控制力,他从前曾毫无芥蒂地对城阳牧秋展示过,如今城阳牧秋因“失忆”没再提起,他便也谨慎地选择性遗忘。
于是,只能用新学的小术法,来展示自己对自身灵流的控制力,这无疑难上加难,使得银绒常常因为做不好“功课”而挨罚。
今日申时,银绒果然又挨了板子。
城阳牧秋打得不重,但教鞭拍在皮肉上,脆生生的响,很让人面红耳赤,银绒觉得一定是自己从小在红袖楼耳濡目染,某方面知识太丰富,所以容易多想,因为相较于他,城阳牧秋面不改色,甚至心情颇佳地多说了几句话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勒令银绒出门反省,好好用功。
虽然对方“故意找茬儿”在先,可银绒态度良好,低眉顺眼地保证一定乖乖用功,出了门才悄悄揉了揉滚烫的屁股,然后跑到厨房,找到正架在火上烧的茶壶,趁着傀儡不注意,掀开茶壶盖子,往里边吐了口口水。
“这可是从鹿吴山上打的灵露,辗转千里送过来的,就被你这样糟蹋了。”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银绒吓了一大跳,险些打翻了茶壶,还好被那人一个法诀轻轻巧巧地按回了火上。
城阳牧秋的二徒弟,迎顾峰峰主、太微派副掌教郗鹤,正笑吟吟地打量银绒,“和我预想得差不多啊,你人形真是个美人儿,而且有点眼熟,说不定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
银绒戒备道“谢谢,不过我是你师尊的狐,你不该搭讪我。”
郗鹤“”
银绒“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蘅皋居外人不得擅入,不怕仙尊罚你吗”
郗鹤“我进的来,自然是因师尊召见,不过他老人家正在忙,所以我就到处晃晃,正好抓包你做坏事,那你呢不怕师尊罚你吗”
银绒愁苦地小声说“他已经罚过我了,到现在,我屁股还疼呢。”
郗鹤“”
郗鹤看银绒的目光忽然复杂起来,震惊,又觉得合情合理。他突然有点不能直视这只漂亮的公狐狸精直勾勾地看师尊的人,太不礼貌了,大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