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活蹦乱跳。”银绒忧愁地说。
“怎么”
“完全恢复的话,他一定不肯同我双修。”银绒便把测试城阳牧秋元阳的事情也和盘托出,然后委委屈屈地问“他为什么那么嫌弃我啊我长得不丑,连皮毛也光滑”
银绒还是只幼狐的时候,便听着东柳和各色客人的床笫声入睡,一直觉得“双修”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没什么可害臊的,只懵懵懂懂知道若是有人“不愿意”,那便是嫌弃了,嫌弃丑、嫌弃老,嫌弃功夫不够好。
东柳也忍不住生气,真没想到徒弟第一个炉鼎居然不愿意碰他,这对媚妖来说是奇耻大辱,很护犊子地骂道“那些人族修士就是矫情不用搭理。”
他难得软下语气“多半是他自命清高,不喜欢咱们媚妖碰他”
银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他不止讨厌我,还讨厌肢体接触。
“总之就是个炉鼎,咱们吸干了就扔,别想太多。”
“还有啊,”东柳安慰完小徒弟,就摆出亲师徒明算账的嘴脸,“老规矩,师父我只出力不出灵石,你那炉鼎的丹药钱老子可不管。”
“知道。”银绒忧愁地叹口气,东柳把他从没断奶的小毛团儿养到如今这般大,养育之恩如同再造,但也着实没有师父样,平生嗜赌如命,即便爷俩穷得快当裤子,也要把灵石往赌坊里扔,不肯花在别处。
银绒便总是想方设法从东柳手里扣出一点东西来,他看着那枚漆黑润泽的扳指,忽道“师父,这扳指看着有点眼熟,哪里得的”
“恩客赏的。”东柳戒备道,“这是老子的血汗钱。”
银绒“不是,师父,真的有点眼熟,跟我家炉鼎手上戴的扳指很像啊,该不会是同一门派的吧”
“嘁,什么门派,附庸风雅而已。”东柳不以为然道,“这是从太微境传过来的时兴式样,那边有头有脸的都流行戴,也不知是哪位大能带起的风潮。”
太微境的东西,就意味着“高档”。
其实太微境幅员千里,里边不知有多少附庸于它的小门派和修真世家,东西不知是从哪门哪派传出来的,不过,像琵琶镇这种小地方的人都没什么见识,只要和“太微境”沾边,就把东西统统归类为“高档”。
银绒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妖,听到这话,很配合地“哇”了一声。
东柳有点得意,开始卖弄学识“这是赝品,真的那一个还有个名字叫清心,说是可以让人清心寡欲,主人一旦生了情欲,扳指就会变得滚烫,以提醒人不能动欲念。”
银绒震惊地问“为什么不能动情欲”
东柳“有些门派认为清醪芳醴,乱性者也;冶容媚姿,铅华素质,伐命者也,以倡导弟子们洁身自好所以这绝对是赝品,谁会戴着清心到红袖楼风流快活”
“不过赝品也值钱,现在托清心的福,墨玉的价钱翻了好几番,好兆头啊,押上它,肯定能在如意赌坊捞回本”东柳很宝贝地把扳指揣进怀里,“走吧,在此之前,还得给你的炉鼎治病。”
“那他呢”银绒回头看那嫖客。
东柳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用理他,不到酉时醒不来。”
城阳牧秋怀疑自己不止被人所伤,还可能走火入魔,不然为什么连自己的灵府都进不去且只要试图回想从前的事情,头便疼得要裂开一般,他试了几次,周身已被涔涔冷汗湿透,依旧一无所获。
不知来处,前途未卜,修为尽废,还要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