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紧窄,容下两个人很是勉强,少年身上幽微的冷香密不透风地裹上来,城阳牧秋往后躲了躲“你想怎么验”
银绒靠得更近“你什么都忘了,一定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过道侣吧”
城阳牧秋“”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有办法”银绒嘿嘿一笑,手脚并用地向前扑,那动作几乎像是投怀送抱,城阳牧秋身形一僵。
也不知银绒做了什么,他只觉被少年碰过的皮肤都灼烫起来,化作一股无名火,一路急转直下,直奔丹田,烧得城阳牧秋气血翻涌。
而始作俑者却一触即离,坐回床尾,眼巴巴盯着城阳牧秋的亵裤,旋即喜气洋洋抬起头,一双赤眸亮闪闪地望向他“你元阳还在呀”
真是捡到宝了大佬竟还是个童子身这对媚妖来说可是大补。
银绒喜滋滋地想着,又忍不住多瞄一眼,待看清了,不由得感叹好家伙,这就是极品炉鼎吗
当真魁伟
等等,这,这看着就疼啊,日后双修起来,得吃不少苦头吧
银绒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类似牙疼的纠结表情,城阳牧秋却没注意,羞恼得脸都红透了,一把拽过被子遮住自己,紧接着挥出一掌“淫狐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一掌分明裹挟了杀意。可惜气势足而收效微,空有形而无灵力。
银绒还是吓了一跳,险险躲过掌风,沿着床尾一滚,一个箭步蹿到屋子另一头,靠着墙,戒备地把自己贴成一张狐饼“你要杀我”
城阳牧秋只瞪着他,脸还红着,靠着床头喘息。
是了,他腿伤未愈,下不了床。
银绒于是胆子又肥了“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又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就算你是大姑娘,也该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城阳牧秋被他气得口不择言“原也不是我求你救命。”
银绒“”这倒是实话。
不过这难不倒他,当即抖出一肚子街头荤话“要不是小爷我,你尸身都僵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的负心贼”
城阳牧秋“”
“你非但不谢我,还要杀我,要不是你修为尽失,小爷就变成狐狸皮了”
银绒越说越激动,狐耳上的毛都跟着炸起来,就在城阳牧秋以为这狐狸要跟自己撕破脸的时候,却见银绒忽然照着他的唇亲了下去
“”
少年唇瓣温软,体温偏低,带着寒梅的冷香。
“”城阳牧秋这一次彻底忘词了,呆呆愣愣地居然忘了反抗。
一吻毕,银绒得意道“本妖不但碰你,还亲你就是要把你弄脏嘻嘻”
银绒放完这一套欺男霸女的厥词,自觉“报了仇”所以心情大好,便准备去干正事出门给自家炉鼎寻医求药。
“我出去找师父给你疗伤,你乖乖躺着,”银绒心知他重伤下不了床,却还是不放心地敲打,“雪窟谷里那些尸体总记得吧说不定现在还有人追杀你呢。你现在敌我都分不清,千万别轻举妄动。”
说罢,他使出妖族的化形术,收回了狐耳和尾巴,连那身火狐裘也变成了轻薄的软烟罗,原本的赤脚踏了双深棕云纹靴,摇身一变成了个粉雕玉琢的人族小公子只有“狗铃铛”还在。
这一身都不是真的衣服,乃是妖族的幻术,虽然漂亮,却没什么防御法力。
“胡公子”光鲜亮丽地走出去,把简陋的门闩扣上。
琵琶镇是妖、修、人混居的地方,几乎每家每户门上都附有简单法阵,能拦住镇子里绝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