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和宿傩打架还挺舒爽的,这家伙皮糙肉厚还会反转术式,简直就是一个无敌到永远不会坏掉的沙包。
这样的任务对象可不常见,野间纯承认他当初要脱离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
然后他就翻车了。
以及揍宿傩就揍得更起劲。
对方搞他的身体,他就破开生得领域进去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两人就像还在沙砾状态的珍珠,一天不打磨打磨就硌得慌。
那时候野间纯天天猜宿傩又要把他身体怎么样,而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宿傩则在想咒术师今天会用什么样的姿势摩擦他。
直到五条悟的出现才打破僵局。
那个冷静得不想人类幼崽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三观是被他掰回来了,但是行为举止好像越来越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野间纯就习惯了一边面无表情地摩擦宿傩,一边温和教导着弟子的日子。
幼崽的身高越拉越长,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长成青年的五条悟居然能完完全全从背后拥住他了。
以前他把幼崽圈在怀里,用草莓大福逗他,现在青年把他揣在身前,同样伸长了手臂用甜品在他头顶晃悠。
咒术世界很有趣,但留不住他。
和中原中也在一起很舒服,他有自己的底线和极为清醒的头脑,平日里懒懒散散地跟在小信徒后面,看着他做些傻兮兮的事情,认真起来极为可怕。
虽然橘发少年嘴上总是骂他“笨”,一旦小信徒要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发飙的绝对是他。
重力像是一个牢不可破的保护圈,将神明唯一的信徒笼罩在里面,但就算没人动,漂亮的泡泡也会自己破裂。
他没能留住信徒。
太宰治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企图在死亡里找到生的意义,每天都在自杀成功的边缘反复横跳,旁人都习以为常,但是野间纯能看到他漫不经心下的疯狂。
这个自杀狂魔是认真的,野间纯仿佛能听见那团黑漆漆的灵魂在自言自语“真的好想试试死亡啊。”
但他蹦跶到了现在,野间纯挺意外,因为这对他来说应该挺痛苦的。
死亡很简单,活着才是艰难。
然后一猫一狗开始了相互驯化的艰难日常。
直到一方先离场。
织田作之助和虎杖悠仁一个大天使一个小可爱,前者看上去总穿着皱巴巴的米色风衣,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实则私下里是个无限度宠幼崽的老父亲,后者更不用说,虎子的直球永远能击中野间纯的内心。
他们都很好。
但只有深渊才是他的归处。
野间纯在任务公布后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偶尔翻个身,都快让人怀疑那是一张真正的纸了。
虎杖悠仁急得时时刻刻把他揣掌心里,总得他是病了,又不知道纸片人的身体要怎么治疗,织田作之助挤出一天时间什么事都不做,捧着本书就在他身边待着。
连太宰治都鲜少拿出逗猫棒了,虽然还是在他身边转悠。
野间纯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劲,他哒哒哒地在虎杖悠仁掌心蹦了两圈,表示自己真的没事,转头又在窗台上瘫着了,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身为打工人勤勤恳恳干了这么久,突然有一天被上面通知打工年限要无限期延长,他真的很难快速打起精神来。
窗外的日光很暖,晒得很舒服,旁边有个盆栽,开着他不认识的花,很好看,是虎杖悠仁听说绿植能让人心情愉悦,特地从afia小花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