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受到惊吓,本来十分生气,然而对着太子殿下的笑脸,原本的十分怒火就熄灭了大半。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承乾默默的将方才捂着苏妧嘴巴的手收了回去,他说“我在宫里待着无事,便出来走走,恰好路过陈王府,便来看一下婶婶,谁知真是不巧,婶婶生病刚歇下,我不便打扰。”
苏妧望着太子殿下面不改色地扯谎,微笑,“是吗”
那语气勾勾转转,好像是有些相信,又好像是并不相信,但并不见任何不快。
李承乾点头,“嗯,是的。”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苏妧身上,有些时日不见,真的是见一次一个样。少女身材高挑,入云秀发盘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一系雾蓝色的长裙上压了一条杏色的披帛,衬得她温柔静美。
苏妧抬眼,就撞上了李承乾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青年太子的目光专注而炙热。
苏妧“”
他这样,会让她比较不忍心拆穿他的。
而这时,李承乾忽然“嘶”了一声,苏妧抬头,关心问道“怎么了”
李承乾的剑眉微微皱着,“我的右足好像忽然有点疼。”
苏妧“右足忽然有点疼怎么了你坐下给我看看。”
苏妧顾不上其他,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往前方的软塌走去。
这些时日,苏妧虽然不在宫里,可是在骊山的时候,她跟东方樾相处得不错,苏妧从骊山回来之后,每逢节日还是会派人给东方樾送一些小礼物,贵在心意。东方樾大概是觉得苏妧比百里夷那个“小崽子”上道多了,因此对苏妧也指点了不少,苏妧的针灸之术有了长足的进步,并且还在东方樾的指导下改良了安神散的配方。
李承乾的足疾如今虽然是好了,可东方樾认为足疾并不仅仅是腿伤的后遗症,可能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苏妧心里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心里总是觉得有块大石悬着无法放下。
如今听到李承乾说右足忽然有些疼,就有些紧张。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免好气又好笑,她横了李承乾一眼,轻哼一声就要往外走。
可人还没走几步路呢,手腕就被一直温热的手掌扣住了。
“瑶奴,别走。”
青年太子的声音温柔磁性。
苏妧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并没有挣扎,“我不走,难道要留在这儿被你戏弄”
李承乾见苏妧并未挣扎,就心中有数了。长相俊雅的太子殿下脸上带着笑容,那深不见底的长眸锁在苏妧姣好的面容上。他的声音温柔且多情,语气坦荡“瑶奴怎会认为我是戏弄你我若是要戏弄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微服出宫到陈王府来见你“
苏妧觉得自己大概是定力不太够,李承乾就这么出卖了一下男色,她就气不起来了。不过,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既然不生气,何必板着脸
苏妧这么一想,眼里带着笑意望向李承乾“你这样当心朝臣说教。”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李承乾就心里苦。
太子殿下轻咳一声,风淡云轻地说道“没事,他们愿意说教尽管说就好,我不在意。”
说教说的都是大道理,他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其实东宫的属官以及他的老师们,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很多时候道理未必能管用。
就像他想见苏妧,他知道大婚前私下见苏妧并不合适,理智也告诉他不必着急,因为很快苏妧就会成为他的太子妃,与他一同在东宫里生活,然而情感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