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外面去哭,别脏了茉茉的屋子。”
听着邵霖毫不留情的冷漠喝斥,袁佳心里升起浓浓的嫉妒和不甘。
同样都是邵家人,她的邵逸安从小就不得邵霖和邵夫人待见,别说在邵家大院拥有这样华贵宽敞的院子,在就连一间破屋都没有。
邵逸安长到这么大,一次都没有在邵家大院夜宿过。
每一次,邵逸安来大院都只能在客院稍做休憩,吃了饭就得走。
可黄知秋的女儿,人都还没来就拥有了这一切,邵霖不仅亲自布置院子的一应,还亲手种花苗。
邵霖是什么人啊,生而高贵,钟灵毓秀,从小到大衣角连灰尘都没沾一粒,却为了这个才认了几天的女儿,像农民一样的弯着腰伺花弄泥。
凭什么啊,她的儿子哪一点比不上黄知秋的女儿
黄知秋的女儿成绩好,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偌大的家业要交给一个女儿继承吗
“爷,你以为黄知秋她真有你想的那么单纯美好吗我亲眼看见她跟好多男客勾勾搭搭,你不过是其中一个,黄知秋生的女儿不一定就是你的”
“啪”
邵霖还是没忍住的动了手。
盛怒之下,他没有留丝毫余力。
袁佳的半张脸如发胀的馒头般高肿起来。
邵霖摸出手帕擦了擦手,擦完随手将手帕重重扔到地上。
一旁的卫福知道,他家爷是真的气狠了。
他家爷从小受老太爷亲自教养,礼仪规矩从无差错,何时有过乱扔手帕这样不符合身份的举动。
卫福看了跪在地上的袁佳一眼,悄无声色的转身出去了。
“我是说过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会破例。袁佳,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袁佳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边笑一边哭,“爷,我都没有活路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但有些话,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说个明明白白
黄知秋如果真生了你的女儿,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来找你呢爷,你恐怕不知道,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想要生存有多难。
一整个村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光是骂声就能让她活不下去
甚至连累整个家族被村里人唾弃排挤,家里面的女孩儿都嫁不出去,我不相信她宁愿独自忍受屈辱,20年都不来找你。
只有一个可能,她生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的”
“如果茉茉不是我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跟云瑶密谋阻挠她高考呢”
袁佳语塞。
邵霖再次冷笑,“你恐怕没见过茉茉吧,但凡你见过茉茉的脸,就说不出这些狗屁话来”
袁佳怔住。
她其实是见过云茉的,不过是在云茉很小的时候,不,那个时候她见到的是云瑶。
袁佳每年都会回安市老家祭祖,出于好奇以及别的目的,她每次回去都会打听黄知秋的消息。
当从同在招待所里打过工的一个姐妹口中,得知黄知秋跟她同年生下一个女儿后,她心里又慌又怕。
后来,她实在没忍住一个人偷偷去了黄知秋的老家。
那个时候的黄瑶约莫3岁,又黑又瘦又脏,跟个小猴子一样,全身上下跟邵霖没有丁点想似之处。
于是,当时她一意孤行的认定,黄知秋生的肯定不是邵霖的女儿。
再之后,再听到黄知秋女儿的消息,是从另一个好姐妹许可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