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对付陆心颜,还有一个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
“什么办法”
“娶她。”
“姐,明日去孔家别院,我穿这套衣裳好不好”荷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套浅绿色的新衣裙。
过了十三岁生辰后的荷,明显比以前更爱漂亮了。
以前荷看到陆心颜设计的新衣裳,总是嚷嚷着要一套,半是因为觉得好看为了臭美,一大半却是为了争宠,表明姐最疼的是她。
如今就不一样了,每日会偷偷照镜子,会在衣裳堆里挑来挑去,会到处问人,她穿哪套更好看,还对陆心颜用的胭脂水粉产生了兴趣。
看着这样的荷,陆心颜心中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好看”她微笑着点点头。
荷纠结地皱皱眉毛,“可是青桐姐姐,那套粉色的我穿更好看”
陆心颜看穿她的伪装,“要不你将两套拿来,穿给我瞧瞧,我帮你选。”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姐了”荷眉开眼笑地问,那神情分明一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只等陆心颜主动。
“可以,不打扰,”陆心颜拉长语调,“去吧。”
“谢姐”荷欢喜地离开了,顺便贴心地替陆心颜关好门。
这时门外传来梳云无奈的声音,“田公子,掠月有些不舒服,只想休息,不想见人。”
田叔紧张道“她哪里不舒服,请了大夫没”
梳云在心里叹气,面上却不显,“有白芷姐姐在,掠月不会有事,田公子您不用担心。”
田叔失望地离开。
梳云望着那落寞的背影,捏在手心里的簪子,终于还是没忍心递出去。
等田叔去到陆心颜门前,梳云转身回房,将簪子啪地放在桌上,忍着怒气道“掠月,你和田公子的事情,不要再让我掺和了这簪子要还你亲自还,别再让我出面”
坐在床边缝衣裳的掠月,此时停下手中的活,怔怔看着桌上的簪子发呆。
不过几日,本就的脸,又瘦了一圈,越发楚楚可怜,那欲语还羞的秋水里,时时闪着悲赡神情。
梳云看着这样的掠月,又生气又心疼,“你你这样是为什么喜欢就跟人家在一起,不喜欢就跟人家清楚,你这样不清不楚拖拖拉拉的,算什么意思”
自从十八那起,梳云就开始觉得掠月很不对劲了,日日夜夜望着那簪子发呆,睡觉也捧在怀里,可偏偏面上神情不是想着情饶喜悦,却是她无法理解的浓浓悲伤。
田叔来了两次想见见掠月,梳云看她明明在听田叔来的那一刻,眼里亮光一闪而过,下一刻却突然悲伤冷漠,让梳云带话她不舒服不想见人。
这次更过份,直接将簪子交给梳云,请她还给田叔。
梳云知道这簪子,当初田叔是怀着怎样的期许送过来的,也知道掠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下的,如今要还簪子,不是代表要跟田叔恩断情绝
梳云逼问掠月怎么回事,掠月却紧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肯,那模样倔强到让人心疼。
掠月面色渐白,红唇轻颤,“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跟田公子清楚,我配不上他,请他另觅良人。”
“我是这个意思吗”梳云气呼呼的往就上一坐,“田公子对咱们的出身一清二楚,他根本不嫌弃,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再了,他一个老光棍,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配不上他了分明是他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