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老爷,老身有愧”封氏站起身,对着江仁海愧疚道。
江仁海忍着怒气,拱手道“老夫人好江某只想问一句,阿敏为何会上吊自尽”
封氏正想着如何解释,宫羽狠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哭着道“外祖父,母亲不是上吊自尽,是与人起争执,被人下了迷药,套进绳圈而亡外祖父,您一定要为母亲讨个公道”
陆心颜冷冷看了一眼宫羽,宫羽用与人起争执,将此事编得合情合理,让她杀人有了动机,也让江仁海先入为主,想不到宫羽难得的聪明,在此时发挥出来了。
“阿敏不是自杀,是人为”江仁海大吃一惊,“是谁,是谁这么狠的心”
有了江仁海撑腰,宫羽腰杆挺了很多,她一指陆心颜,“外祖父,就是她,陆心颜母亲死前手里捏了块橙色碎布,那块橙色碎布,与陆心颜的衣裳颜色一模一样,恰好那衣衫袖口处有破裂”
宫羽又指向青桐刚刚拿出来的衣裳,那块碎布此时正放在衣裳上,一目了然,“外祖父,就是那件”
江仁海看向一旁淡然而立的女子,他的外孙媳妇陆心颜,只见她绝美的面容上波澜不惊,仿佛摆在她眼前的不是她的衣裳,她只是个看客而已
又是她若没有之前江淮的事情,江仁海或许对于这样淡定的她,生不出太多怀疑,可江淮之死曾跟她有关,虽然最后镇国公世子萧逸宸证明不是她,现在江敏的死,又跟她扯上关系
江仁海以身为大理寺卿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判断,即使江敏的死不是陆心颜所为,但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陆心颜,你有何解释”江仁海沉声问道。
“外祖父,现在证据确凿,就该将她抓到大牢里关起来”宫羽大声道。
“江大人,夫饶死不是我所为,但我承认,她的死肯定与我有关”陆心颜坦言道“江大人,如果您想抓到真凶为夫人报仇,可否借一步话”
宫羽急忙道“外祖父,您不要被她的巧言令色给骗了”
“江大人,就算是犯人,也该有自我申辩的机会”陆心颜勾勾唇角,“我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
江仁海双眼锐利地看着陆心颜,只见她神情淡然,丝毫没有闪躲之意。
“本官给你自辩的机会。”
“谢江大人。”陆心颜微微一福,“江大人,这边请。”
宫羽还想阻拦,封氏低喝一声,“羽儿不得阻挠江大人办案”
那声音怒气中带着威严,宫羽咬咬唇,不敢再了。
一刻多钟后,江仁海从房间里走出来,面色很不好,“陆心颜,本官给你七的时间,倘若七内你找不出真凶,本官只能依法处置”
陆心颜站在门口道“谢江大人我一定会在七内,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办完了公事,江仁海转身变成了痛失爱女的老父亲,嘴唇颤抖,“予儿,带外祖父,去看看你娘。”
广平侯府已经处处挂上了白幡,江仁海见到这一幕,想起江淮的死,老泪纵横。
封氏愧疚道“亲家老爷,是老身治家无方,有愧。”
江仁海沉默不语,封氏只是失去了一个媳妇,而他,是失去了血肉至亲的女儿,这其中的痛,岂是一句“有愧”就能弥补的
江仁海的心冷得如在地狱里挣扎的恶鬼,倘若让他查出真凶,他一定,不会轻饶
陆心颜以儿媳妇的身份守了一夜,第二早上神情疲惫的回到石榴院。
梳云跪在她面前,举起一只手,“姐,您的衣裳是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