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打断他,“简述吧。”
“神之位格,独立于完整的人格之外。”
林寻“要重点。”
银发男子停下说话,看他。
林寻咳嗽一声,别过脸去。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林寻,“譬如说”他拖了一个漫长的尾音,眸光复杂,“如何蓄养神格”
审视的目光停在他身上,银发男子的目光甚至有些尖锐。
林寻转过头目光与他对视的瞬间,便听后者一字一顿道“生灵祭。即引渡亡魂,收集强大修士魂魄,凝聚怨气,蓄养出独立完整人格外的神格。”
引魂旗,聚无上魂魄。
凝无上魂魄,铸魂旗。
林寻目光一颤原来所谓的引魂旗便是神格,而看上去至高无上的神格本质却是如此血腥。
银发男子笑容残酷,俯下身,靠近林寻耳畔,发丝扫过脸颊,林寻觉得有些痒。
“还不明白么丹阳府已经开辟出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而这些自诩正义之士,不过是丹阳府眼中的鱼肉。
林寻冷笑“先是散播蓄养神格的消息,袭杀各大势力中人,引发众怒,围剿丹阳府;而在府内,怕已布下天罗地网,准备上演瓮中捉鳖的好戏。”
可笑这些大势力宗派垂涎丹阳府数千年的积累,而不知对方目标正是他们这些强者的魂魄。
“黎摩不会是幕后主使,他没这个能力,”他抬眸看银发男子,脑海浮现丁圣透露给他若明若暗的线索,“伪神。”
距离成神,只差一个神格。
没有回答他,折了一根芦苇,浮光掠影,银发男子踏波而行,一苇渡江,他弯腰手一勾,一只正在扑腾的野鸭被扭断了脖子,重新站在湖畔,身上没有一滴水珠,“我会随你们一起去丹阳府,正好和那位虚伪的神好好算上一笔账。”
冷风吹过三巡,林寻独立湖畔,银发男子已经走了很久,快要天明时,他怒极反笑,那只顺手救出府的线团准备去讨债,丁圣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而自己却要成为几方势力混战时的领头羊。
说白了,便是个适合英勇就义,流芳千古的好位置。
他低头,地上死去多时的鸭子,脖子伸得老长,脑袋和身子几乎分家,头部指着一个奇怪的方向。
林寻顺着那道方向看向远处的灌木丛,淡声道“天都亮了,还准备躲多久”
灌木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夜白披头散发地钻出来,腿部肌肉僵硬的几乎不能走路。
他心眼不少,作为之前十几人中排首之人,第一个转身,走时一个闪身钻进灌木丛,神不知鬼不觉。
此时看着那鸭子眼珠子瞪着自己的方向,魂都吓没了,原来那银发男子早就发现自己的存在,没心计较罢了。
他拍拍胸口,好在自己是一个小虾米般的存在,让人连扼杀的想法都生不出。
“都听见了”林寻问。
夏夜白干脆承认“听清了。”
不但听见,还听得很清楚。
林寻转过身,负手背对他,双目远眺,“你准备怎么做”
书信通知夏侯爷早做准备,亦或是将真相公布于众
夏夜白苦笑,“我一人之言,有谁会信”他活动了下四肢,等麻木感渐渐散去,眼帘低垂道“从前我想做父亲最骄傲的儿子,可惜是家族的耻辱,后来我肖想做一个人的弟子,心愿就要达成时又被莫名捆进合欢宗。”
林寻“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