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从大门长驱直入,看见秦吏正在院中饮酒,胸口那团不知名的火气更盛。
“看来秦大人去西南心情甚好啊”他气咻咻的走到桌前,冷笑着看向秦吏。
端着酒杯的手微顿,秦吏抬头看他,那双乌黑的眼眸中似压抑着无数无法言语的心情,看的卫鞅心头一颤。
“一起喝一杯”秦吏给他倒了一杯酒,举杯笑着问他。
卫鞅瞪他半晌,气的将酒杯夺过来一口饮尽,然后将酒杯重重一声放在他面前,“再来。”
秦吏不言不语,抬手给他又倒了一杯。
卫鞅憋着气,一连喝了好几杯,方才放下酒杯,垂着头问道:“为什么忽然去西南”
秦吏依旧用那种似乎蕴含了无数情绪的眼神看着他,不言不语。
积攒在心口的火气突然爆发,卫鞅脸上的笑容一收,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发出“叮当”脆响,“不说算了。”
他说完便欲离开,却不防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阿鞅。”
秦吏的声音又低又沉,浓郁的情绪在心头压抑了太久,连说出口都变成了煎熬。
“不想说不用勉强。”卫鞅没有转身,口中却莫名发苦,一直弥漫到心里去。
秦吏感受着他手腕间的脉搏,隐忍的闭眼,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强硬将人扳过来,幽深眼眸直直看着他。
“干什么”卫鞅被他看的发虚,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秦吏像是被他的后退刺激到,从喉间发出一声又低又沉的笑声,俊朗的面孔一点点逼近,直到两人唇齿相交,“这就是理由。”
说完他用力捏住卫鞅下颌,逼迫他张开嘴,霸道又灵活的舌头便侵了进去。
卫鞅呆呆的睁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秦吏亦没有闭眼,睁着眼睛与他对视,唇齿间却更加用力,几乎能尝到咸腥的血腥味。
热血冲到头顶,呆愣的卫鞅回过神,猝不及防的咬了他一口,用尽全力将人推开。
“你疯了”
秦吏嘴角带血,眼底是惊涛骇浪,“你不是想知道我去西南的原因这就是原因。”
他一向冷静自持,除了一直以来的理想抱负,几乎是无欲无求。
但这一切从卫鞅强硬的占据了他的视线后就变了。
卫鞅像是他的毒,令他痴令他狂,每天看着他在面前,秦吏便恨不得紧紧抱住他,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可卫鞅一声“秦兄”,又总像当头棒喝,将他从万劫不复的边缘拉回来。
他隐忍着,压抑着,伪装成可靠的好友靠近他,但心中所想,却只有如何将人压在身下日夜占有。
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每日努力控制着自己,卫鞅却一无所觉,甚至一遍遍的问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去西南”
这样像是挽留的话语,让他再也压制不住濒临决堤的感情。
他自暴自弃的想道:就放纵这一次也好,总比日后还要笑着看他娶妻生子好。
卫鞅脑袋嗡嗡的疼,几乎乱成了一锅粥,他无措的看着秦吏,语无伦次的说:“你我们是好友都是男人”
秦吏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男人又怎么了,康乐候跟煜王不也是男人”
他伸手想去摸卫鞅的脸,顾忌着什么一般又收了回来,低低喃道:“我爱你,每天看着你,只想把你弄得叫都叫不出声来”
“你龌龊”
卫鞅咬牙,脸都憋成了紫红色,“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