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不许胡乱打听案情,打听不相干的事情。更不许私底下谈论我和杨大人的事情。这些都是不允许的。你们相互之间要监督彼此,但凡有人违背今日我说的话,便来禀报我,举报者皆有重奖。”林觉道。
杨秀砸了砸嘴,看了一眼林觉,想说什么,但又住了口。杨秀认为林觉有些过分了,自己衙门里说这些话很不合适。有些小题大作。林觉知道他有话说,但林觉心里想的是你未经历这些事,你不知道险恶之处。有人对自己来此任职抱有敌意,便不排除有人从中作梗,破坏案件进展。这一切都是必要的。
“当然了,本官如此说话并非是不信你们,本官只是让你们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只要诸位跟我勠力同心的做事,本官在这里给诸位承诺我会给你们争取最好的福利和奖赏。但凡对案件侦破有功之人,都将受到嘉奖。但凡全心做事之人,本官都会给他记功。诸位都好好的干,咱们要让那些嫌弃你们的人瞧瞧,你们不是废物,让他们知道,你们年纪虽大,却并非一无是处。”林觉微笑道。
杨秀花了五天时间,终于将两百余起案件卷宗整理完毕。按照发生的时间逐个归档誊写。林觉知道,要想坐稳这个位置,必须要有所建树。于是和杨秀于得水三人开了个小会。一致决定从最近发生的案件开始查起,因为发生的时间不长,证据证人以及线索都是可查的,而那些年代久远的案子,必是已经很难勘察,需要更为艰苦的勘察走访了。当务之急是破几件最近发生的大案,这样可以迅速竖立威望,坐稳位置。
三人调取了近一年来发生的十余件悬而未决的案件,其中有杀人害命,谋财抢劫等多起恶性案件。每个人分了三四件案件进行查勘。当然,林觉将三十里桥的那件案子拿在自己手里,他可不希望这件案子被杨秀或者于得水去查。虽然这件案子已经成为疑难悬案之一,但保不准他们走个狗屎运,找到些蛛丝马迹出来,那便尴尬了。
林觉很快就侦破了第一件案子。就在他读了一桩被定性为凶杀案的卷宗之后,林觉当着杨秀和于得水的面宣布这桩案子破了。
杨秀和于得水像是看着傻子一般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林觉,这位大人既没有去现场勘查,也没有提人问询,只凭看了手中的卷宗几眼,便宣布破案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林觉没有在意他们的质疑,向他们宣读了案情。这是一桩去年冬天发生的被定性为凶杀案的案子。因为一直找不到凶手而被列入了悬案之中。
京城西水门内大街住着一位李员外,去年腊月里,李员外被人发现死在了卧房之内。死状极为凄惨,七窍流血,恐怖之极。仆役一早来叫他起床,久呼不应,这才撬开门窗,发现李员外死在屋子里。于是急忙报官。
一番查勘之后,发现李员外家中并无外人出入,案发时李员外房中门窗完好,并无破损或者被侵入的痕迹。而且屋子里也没有对打斗的痕迹。其家中财物完好,也没有丢失金银财物。
有人怀疑是仇杀,但一查,这李员外为人忠厚,在外无仇家。他也从不跟争短长。逢人便笑,见人便作揖,客客气气的,没人说他不好。他早年丧妻,膝下一女早已嫁为人妇,家中只有几名仆役伺候,每日逛逛街养养鸟过着京城市民无忧无虑的生活。街坊四邻的关系都好的很。说他有仇家,所有人都摇头不信。
开封府查案之人于是便将目标锁定在李员外家中之人身上,他们怀疑是李家内部人作案。于是将李家几名仆役,连带住在洛阳的女儿女婿也一并拿了拷打询问,但所有人都不肯承认杀了李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