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大考还得等放榜才知道。我此刻说考的好不好都是无用。总之,我已经尽力而为了。能考上自然是最好,考不上我便做买卖去。我在京城也开了个买卖,反正饿不死我便是。”
“怎能抱着这种想法考不上要继续考,我是看好你的。你开的那剧院什么的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是不喜的。听说你跟望月楼那女子有些不清不白,这可不好。你还没成亲,跟一个从良的戏子不清不楚的,岂非是不珍惜自己的名声少年人不要沉溺于女色,要积极进取才是啊。”
林伯年板着脸说出了一番冠冕堂皇之语,不知为何,林觉听着他道貌岸然的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便想起了那日第一次来府中拜访时见到的林伯年的几名年轻的妾室。林伯年也五十多的人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情干了不少,但说起这些训诫人的话来,倒也面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
“二伯训诫的是。不过谢姑娘是个好姑娘,品行做派无可挑剔,不是二伯所想的那种人。”林觉道。
“罢了罢了,你自己心里有些分寸便是,你也是大人了,二伯也不想惹你不快。唔过几日我去打听打听你和有德大考的情形,或许能提前知道些消息。不过这些事其实你老师该为你操心的,但据我所知,他好像也并没多么上心。你这个老师啊,哎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林伯年皱眉道。
林觉低声试探问道“二伯是不是跟我老师有什么纠葛了我听着二伯好像对方先生有些不满呢。”
“我对方敦孺不满我倒是想跟他搞好关系来着,可是人家鼻子翘得高高的,根本不搭理我。他是你的老师,如今又是御史中丞,我能不想跟他处好关系么可是你这个老师简直是六情不认。哎我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说起来我就要生气。”林伯年手指敲打着桌子,情绪激动了起来。
林觉终于能确定,林伯年和方先生之间确实有了纠葛了。
“二伯,到底怎么回事说给侄儿听听。”
“我自然是要告诉你的,我适才说了有事找你,便是这件事。这事儿怕是还要你替我出面,跟方敦孺说一说。咱们都是杭州来的,也算是有些交情吧,怎地一旦到了京城便一个个六亲不认起来了这还罢了,倒还不顾情面搞起我来了。这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伯,他还是你的老师,人怎地能这么做事真是教人不可理喻。”林伯年的情绪愈发的激愤了起来。
林觉皱眉道“二伯,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的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伯年瞪着林觉道“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今日早朝上,你那位刚正不阿的好老师竟然当庭上奏折参奏我了。想置我于死地。你说说,我该不该生气”
林觉一愣,愕然道“怎么回事老师参奏二伯所为何事”
林伯年皱眉喝道“还不是三司衙门里钱粮支出的事情。严正肃自来京城当了副相之后便盯上了我三司衙门。这几个月来他什么事都没干,就干了一件事,便是天天盘查我三司衙门的账目。早也查,是晚也查,还发函去地方州府查勘。搞得我们是鸡犬不宁。张计相气的成天大骂,我们三位副使也都被他弄的烦不胜烦。这还罢了,关键是他斤斤计较,查账目简直吹毛求疵。这么个查法焉能查不出事情来这不,他在前面查,你那老师跟他沆瀣一气,得了差错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