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母道“林觉,我们何尝不将你看做自己的儿子一般。你不要难过,今后师母这里便是你的家。你在外边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来师母家里。你老师和师母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方敦孺笑道“欺负他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他夫人,你是不知道林觉的能耐。他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敢跟你说,说了你会吓得睡不着觉。”
方师母嗔道“怎地,他难道在外边杀人放火当土匪不成这个文质彬彬的小公子,怎生不被人欺负”
方敦孺夹了一口菜堵住嘴巴,免得自己说出林觉的那些秘密来,心道你心目的乖乖小公子干的事可比杀人放火要狠得多。
林觉也夹了个鸭腿堵住嘴巴,因为他忽然发现,师母说的这些坏事自己都做过了。杀人放火当土匪,自己可一件也没落下。
“我适才叹息不是为我自己,我其实是想起了浣秋。哎,浣秋真是可怜,每每想到她我便心中痛楚不已。若是她还在世多好,一家子其乐融融,那才是团圆美好之事呢。”林觉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酒意,说出了心头刚才的感叹。
林觉这几句话,顿时屋子里犹如死寂一般。绿舞和林虎也都面露悲戚之色。但方敦孺和方师母却只是惊愕对望,脸上神色不是悲戚,而是尴尬。
林觉没有注意他们的神色,自顾自的道“先生,师母。我记得你们上次说过,浣秋是病逝在京城的是么说她就在葬在京城某处。我想请先生和师母指点浣秋的坟墓所在,我要去拜祭她。”
“啊”方敦孺惊呼一声,手一扫,打翻了一杯慢慢的酒盅,顿时衣襟上满是酒水淋漓。
“先生怎么了”林觉诧异问道。
“哦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原该如此。那个着你师母带你去,带你去。”方敦孺结结巴巴的道。
方师母一怔,心中骂道老不死的将难题丢给我了,我该怎么办
“师母明日可有空闲我想明日便去。”林觉转头对方师母道。
“去不得”方师母脱口而出道。
“怎么去不得”林觉诧异道。
“这个那个我的意思是,等几日好么这几日师母有些事情要办,没空要不等清明节再去也成。你不是要大考了么这之前得好好温书,不要分心才是。老头子你说是不是”方师母终于找到了一个冠冕的理由。
“哦哦哦,对对对。林觉啊,春闱在即,不可分心。大考之后便是清明了,那时正好可以去祭扫也不迟。你可不要浪费这考前的宝贵时间,不要拿春闱大考当儿戏啊。这可干系你的前程呢。”方敦孺也终于找到了为人师表的威严。
林觉叹了口气道“哎,先生和师母说的也是,我很想去看看她,我很想念她。但既然先生和师母都这么说,那清明去祭扫也是可以的。”
二更时分,林觉带着绿舞小虎回客栈而去,方敦孺夫妇送出小院门外,看着林觉等人坐着马车离去。回过头来,两夫妇对视一眼,均同时发出叹息之声。
夫妇二人回到屋里时,杯盘狼藉的桌案旁,一个相貌端丽的少女不知何时坐在林觉刚才坐着的位置上,托着香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女见方敦孺和方师母回来,忙抬头起身问道“爹,娘。他走了么”
方敦孺点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方师母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碗碟,一边轻声道“秋儿,你要躲他躲到什么时候你这是何苦如此”
端丽少女正是方浣秋,她的